到刑侦队来了。这是要和我们开战啊。他真以为天底下没人能治他了吗?”男人忿忿地说。
张洪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些,然后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对了,我也正想找你。先锋,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办。”
男人名叫秦先锋,三十二岁,国字脸,浓眉大眼,样貌并不出众却一脸正气。他是二组中年纪仅次于张洪义的男刑警。毕业于首都刑警学院。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曾为队里破过不少案子。是张洪义最得力的手下。
“是不是突击审讯江浩?我昨天把调查报告反复研究了好几遍,发现派出所对江浩的审讯存在不少遗漏之处。这些问题我都整理出来了,一会正好能派上用场。”秦先锋眼里流露出兴奋的神色,好像很期待与江浩的较量。
可没想到张洪义却摇了摇头,提出一个截然不同的要求,“你去通知鉴证科,等江浩做完笔录,我们立刻赶去最新的案发现场调查取证。至于江浩,我已经让他录完口供后回去等消息了。”
“放他回去?”秦先锋皱起了眉头,不解地说:“不错,照前三起失踪案来看,他的出现的确意味着又有人遇害了。可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拘留他呢?以他现在的嫌疑程度,绝对有理由拘留他至少24小时。我就不信以刑侦队的审讯能力还奈何不了这种人。要知道我们和那些地区派出所可不一样。”
“看来你并没有发现啊。”张洪义失望地叹了口气。
“发现…什么?”秦先锋不解地问。
张洪义看了眼手表,让对方先去办他交代的事,等他再回办公室后,才继续说道:“从昨天开始,我也反复研究了失踪案的调查报告,发现其中对江浩的审讯和跟踪记录几乎占据了整个报告的百分之八十。你不觉得这很有问题吗?”
“百分之八十,这个比例确实有点高,但说它有问题是不是严重了?江浩就是失踪案的凶手,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派出所将侦破重心放在嫌犯身上也很正常。毕竟谎话是不长久的,更何况他还如此得意忘形,只要持续加压迟早会露出破绽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犯案后江浩还能如此猖狂?按理,凶手在作案后都会本能地躲藏起来,他却故意跑去监控下抽烟,就好像生怕警察不知他去过那里一样?”
“这是挑衅。”秦先锋似乎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虽然不清楚他和警察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很明显他想借着这一连串案子让警方颜面扫地。事实证明,在派出所的时候他已经做到了。”
“其实你和之前的办案人员都被江浩诱入了同一个误区。谁都知道江浩就是连环失踪案的最大嫌疑人,包括他自己。他主动找上门来,很容易让调查人员心生懈怠,觉得只要对他进行审讯就能破案。却忽略了办案首要是搜证,证据才是破案的关键。没有证据的推理再准也是空谈。一旦我们将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到江浩身上,就很容易放松对现场证据的搜索和调查,而调查时间拖得越久对取证就越不利,从而形成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秦先锋终于明白“有问题”的意思了,若有所悟地说:“警察对于罪犯有种理所应当的心理优势,认为罪犯理应想尽办法躲避自己。可江浩偏偏反其道而行。这不但激怒了警察,更激起他们傲然的求胜心。人一旦有了某种强烈的情绪就会变得不冷静,也更容易落入别人设计好的情绪陷阱之中。”说到这他忽然露出疑惑的神色,“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三个派出所有那么多警察,就算年轻人成熟稳重不足,老警察又怎会这样不冷静呢?”
“因为他们迟迟无法找到破案的线索。从觉得简单到久攻不破,就算是老警察也难免焦躁。而从第一起失踪案开始的近半个月里,江浩几乎每天都会去一趟派出所,享受着见到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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