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执法人围堵的夜叉不可能束手就擒,可也没有开始大开杀戒,垂着握着格洛克和乌兹的双手,本在原地发愣,不知为何突然潸然泪下。
别人哭泣时还冒犯是一件无礼的事,但执法人们还是毫不犹豫的把她打成了筛子,然后在她倒下时像是争先恐后的瓜分尸体的丧尸一样,密不透风的包围住了她。
一名中年相貌的、为队友开路结果被碾掉了下半身的执法人,正虚弱的躺在空荡荡的马路上,见队友们终于如愿以偿的压制住了夜叉,了无遗憾的闭上眼等待自己在大厦的下一次复活,然而下一秒疾风骤雨般的枪声压过了为能保险的压制住夜叉而发出的单调枪声,这轮被肆无忌惮的宣泄出来的火力好似满含愤怒。
刚刚才放下心来的执法人顿时难以置信的睁开了眼,数秒前还矗立着的、由队友们的身躯形成的坚固人墙此时此刻已经坍塌了,遍地横尸里只有夜叉活着走了出来,她的姿态像一名盛怒的暴君,却泪流满面着。
惊恐之后便是不甘,他吃力的扬起仅存的上半身,想接过队友们未能完成的任务,但他也把所剩无几的苟活时间用完了,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夜叉一步一顿、失魂落魄的离开,自己则一头倒在地上,阵亡。
“呼哧……呼哧……”同伴的死去,这件事带来的悲痛感令夜叉的呼吸都变得十分沉重,她很想摘下口罩再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好让自己放松一点,可对于窒息感的畏惧又让她只敢把每一股消沉的气息都喷在口罩上。
因故人死于他手而产生的伤悲,早晚会转变为怒火。独自前行了百米后,夜叉的步伐也从摇摆不定渐变为坚定不移,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来到了和敌人的总部仅隔一片街区的位置,意识到这一点后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双枪。
“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夜叉昂首望向远端的、这片区域里唯一灯火通明的执法人大厦,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说,“既然零号能只身对付一名作弊者,那我们就三个人一齐围剿他!先是零号,然后是他的同伴,最后是执法人。每一个直接或间接杀死你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由数以千计的装备形成的圆壁,已经自动收回到手提箱里了,通过不了指纹锁,外人连抱都抱不起来。陈慕把这只如一座武器库般的手提箱搁置在身后,径直向屠夫在他降落前扫射的土房走去。
徐明君听着枪声、爆炸声、甚至还有利刃对物体的切开声不断从窗外传来,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强忍着好奇一直趴在地上。直到所有声音都从耳边消失了,他才胆战心惊的探出头来,随后因为迎面走来的人居然是陈慕,惊愕得微微张嘴。
说不上是久别重逢,但两人平时在游戏里可谓形影不离,现在才出现的陈慕没有表以亲切问候,也没有嘘寒问暖,只是默默的冲他抬起手臂,伸出手。
这一微小的举动足以表明陈慕当下的态度和立场,徐明君觉得这不太真实但事实近在眼前,原本不打算插手此事的陈慕还是前来讨伐作弊者了,还顺带救了他们一命。
只是……从陈慕家里离开时他嘴上说着不介意,毕竟陈慕确实没有义务去清剿作弊者,但对于陈慕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他终归还是有一点小情绪的。两人的关系未必说得上水乳交融,但和“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差不了多少,况且他平时待陈慕都是有求必应的,不是说自己一旦遇到了棘手事陈慕一定得来帮他,只是……要是作弊者入侵的时候陈慕也在场,游戏社区未必一定能平安无事,但至少不会像眼下这样面目全非。
怀着不知是该感激还是该埋怨心情,徐明君看了眼陈慕和伸在面前的手,犹豫不决的低下了头。
“抱歉。”陈慕见状并不失落,伸出的手仍纹丝不动,轻声说。
从徐明君眼里涌现的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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