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盛招招手,将两个羊倌唤到跟前,一脸鄙视地问道,“你们都说丢了羊,可你们自家的羊,你们认识吗?”
没头没脑这么一问,两个羊倌也有点迷糊,其中一个回道,“不敢欺瞒大人,家里养的牲畜,除了牛好认点,那就是土狗了,见到熟人摇头摆尾,它认得人。其他的羊呀、鸡、鸭之类看上去差不多,我们确实也不能一眼分辨就是自己家的啊!”
独孤盛冷眼相对,讥笑道,“既然如此,你们认不得自家羊,如何能肯定这些羊就是你们自家的。本官认为,这些羊也许是第三家的羊没看紧跑出来的!你们都想贪便宜,故意贼喊抓贼!在本官眼里,这十几只羊就是赃物,我命人带回县衙,等找到了确凿的证据,或者找到了失主,再确定能不能交给你们当中一个!这期间,你们已经涉嫌有意盗取他人财物之罪,谁都不准离开万年县,随时听候官府传唤,否则一旦离开县境,就是畏罪潜逃,朝廷法律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你们懂吗?”
独孤盛话音一落,费保四、陆达明均给吓得不轻,一个素来老实巴交的人,本就为十几只羊争吵,谁知这么一闹,差点就要变成个畏罪潜逃,可够冤屈的!
“大人,羊真是我的呀!我长这么大,从没撒过谎!”
“大人,羊确确实实属于我家,小的可全指望这些羊养家糊口,过个冬天啊!”
独孤盛管不了许多,话都说了,听不听那是他们的事,屁民不识趣也管不了了,旋即让手下仆人轰他们出去,另外让人去赶羊到万年县!
酒肆中人来人往,本来就有不少客人,一见独孤盛这么断案,纷纷摇头,皆有不平之色,可惜碍于自己人微言轻不敢上来辩驳!
阴弘智一碗老酒下肚,胆子也大了起来,抓住机会嬉笑回道,“本以为他有多大本事,谁知也就那么一回事!”
话声很大,也话有所指。独孤盛听在耳中,起身回道,“哦,阴弘智,怎么?本官断案,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阴弘智也站了起来回道,“我看那两个羊倌面貌憨厚,老实巴交,你如此作为,叫万年县百姓们怎么服你!你命人将羊牵回衙门,试问万年县衙门是专门养羊的地吗?我捉摸着十来天后你们找不到丢羊的失主,十几只羊全都进了你们肚子里去了吧?”
阴弘智一番话戳中问题关键,也戳中人们的笑点,酒肆中有人纷纷叫好,独孤盛身边几个仆人被人看穿心思,脸上也挂不住,青一阵红一阵,心里把阴弘智恨得牙痒痒,怪此人多事。
独孤盛面色冰冷,离开座位上前,拍了拍手,“好,说得真好!想不到阴府的大公子还是一副热心肠爱打抱不平的主。我且问你,我不会断此案,难道你会?你说说,羊该给谁?”
阴弘智看了看两个愁眉苦脸的羊倌,一时也没注意,总不能自己拿钱买十几只羊,权当做善事,给他们一人一份吧?
瞧着对方沉默不语,应该也没什么好法子,独孤盛讥笑道,“呵呵,既然阴公子回答不出,又何必在此大言不惭,我劝你还是回家多读些书,说不定哪天我独孤家看上你的文采,也会给你一个举荐的名额!”
“你!”阴弘智怒气上头,准备动手。
杨胖子急忙将他拉住,转身笑道,“独孤县尉,咱们都别火气那么大,先消消气。阴公子刚才也是一时性急吗?您大人有大量不可计较这些!”
独孤盛面色缓和了一些,询问道,“你是谁?”
杨胖子笑道,“我是阴公子远在外地的一个朋友,这几天来看看他。说实话,我们阴公子从小机灵,蛮有智慧,他刚才对我说,断此等小案子,简直小事一桩,主要想见识见识一下独孤县尉的能耐,不过,现在看来,也是平平啊!”
阴弘智瞪大眼睛望着杨胖子,暗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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