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肥话音刚落,卢明月呼吸急促了,显然难已控制自己,撕下了伪装,阴冷回道,“我为她放弃一切,甚至生命,她却出卖我,我发誓一定要杀了她,让她付出血的代价!”
“当时,我仓皇逃走,孤苦无依,天下之大,无我容身之处,我流落于江湖,就在我即将饿死路边成为猛兽腹中之物时,魏刀儿救了我,从此我成为了草莽!渐渐地我明白世上没有仁慈,没有善心,只要你够狠够毒,你才能高高骑在别人的头上,才能在乱世间生存!”
杨肥讥讽地回道,“魏晋以来乱世数百年,为了生存,很多人放弃良知,放弃尊严,拾起手中的屠刀,放大心中的恶念,可不管怎样,依然有人执着坚定自己的信念,守护着做人的底线与原则,像檀道济、沈庆之这样的人,即便为国为民而死去,却值得始终我们敬重。可你呢?阴险狡诈,狠辣阴毒,即便强势一时也终究成不了气候!你啸聚山林,打家劫舍,私通官府中人,最后呢?手下数千人马还不是被官军剿灭,作鸟兽散,你和魏刀儿四处躲藏!”
“哈哈!”卢明月狞笑道,“杨肥,亏你也算官府中人,居然好意思提到官军,官军数次围剿,铩羽而归,沾不得半点便宜。你知道为何?那是因为官军比我们土匪还残暴,他们借着剿灭我们之机,四处搜刮,稍有不从者,即以与我卢明月、魏刀儿有勾结的罪名而杀之,这样的官军算作什么军队!后来,当官军苦无良策抓住我时,悠柔的父亲,那个老狐狸,竟然从数百里外匆匆赶来,告诉官军,他已找到因我杀人而偷偷离去隐藏多年的父母,官军旋即将我父母抓来,逼我投降,我迟迟拿不定主意,我父母最后被逼无奈,只得瞅准机会用自己的胸膛撞进将士的长枪中。父母突然离世,令我心乱如麻,根本无法指挥手下,与敌交战中不幸负伤,以致人心大乱,才被官军击败,迫不得已,继续亡命!”
“是啊!”杨肥心情似乎更加沉重,“那一刻,你算彻底恨死悠柔一家,你虽然亡命,可仍秘密回到涿郡,恰巧得知悠柔要出嫁,你更加怒火中烧,便偷偷扮作下人混进出嫁的婚礼现场,将买来的蒙汗药、毒药瞅着机会放进酒水中、汤菜中,所以宴席不到一会,很多人不是晕倒,就是中毒,而你呢?则早早拿铁链将院中大门上的铜环锁住,使人无法从里面将大门完全打开,趁着众人慌乱之际,你又开始四处点火,整个院中一片混乱,那天已是秋日,天干物燥,大火很快越烧越旺,无法扑灭,你趁机潜入房中杀了悠柔,杀掉悠柔父母,没有丝毫给悠柔辩解的机会!我无法想象悠柔当时会是怎样的心情,她一直深爱的人怎么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准备毁掉整个村庄。”
卢明月嗤之以鼻,“屁话,老子孤苦一人,想干什么就什么,谁人负我就杀谁,杀几个人算得了什么!”
杨肥摇了摇头,回道,“其实你深思之下应该知道,悠柔从来都未曾出卖你!她曾经那么爱着你,怎会唤来家丁治你于死地?”
“哼!”卢明月不以为然,“老子有没有被人卖了?还用你唠叨!”
杨肥并没有接腔,接着说道,“那日,悠柔回到屋内,想将自己的首饰都交给你,可又怕你逃亡在外不够,便想着从父母那为你多取一些钱财,但又怕被发现,于是急忙让身边侍女小琴给她把风!事与愿违,父亲突然回来从小琴言谈举止中发现端倪,小琴不过十来岁的小丫鬟,那见过什么世面,一番连哄带斥的责问下,小琴便将事情和盘托出,其父得知事情原由,急忙通知对方。”
“试想一下,你犯下人命官司逃了,对方却不依不饶,唯有把你交出来扭送官府,事情才会真正了结。因此这才出现数十家丁前来抓你那一幕!此事从头到尾悠柔从未对不起你,她被家丁看住,无法为你报信。后来,为了你她甚至违背父母之命拒绝数桩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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