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银盘似的挂在空中。
上房位于这座不大不小的来福客栈的最高层——三楼。是一左一右的两间房,苏牧在右边,水亦柔在左边。老板娘是个很和善的人,体型富态,待人接物彬彬有礼,面目平凡,唯睑下有一痣,让苏牧印象很深刻。
水亦柔一进房间,脸便红的厉害,苏牧坐在桌边想着什么。一个劲的喝茶,一个字也不说。突然他转头看了看坐在床上紧抓衣角的水亦柔,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洗澡吗?”
洗澡?
洗澡干什么?水亦柔想到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身体绷紧。他是不是要借机侵犯自己?自己应该怎么办?挟持他?旁边那位可怕的紫衣女子手里,自己真的可以吗?挟持完他以后,天下之大,有没有自己水家的容身之地?
她有些大小姐脾气,那是以前,人在对一切有掌控力的时候才会有自信,才会有脾气。盲目的有脾气,那是叫找死,还拖上九族性命的那种。
想到这里,她缓缓站起身,也不脸红,神情冷漠的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苏牧看着她低着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变得冷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看到她开始解腰带,心下一思量,也将她的心思猜透。
“停!停停!姑奶奶。”苏牧一脸苦笑“你在干嘛?”
水亦柔听得这话,手也停了下来。
你苏牧一句话便要取要舍?真当我水亦柔是柿子捏的?难道因为我用我自己换了李春寒,就要凭你这样作践自己?
想着泪珠子便像雨幕一样顺着白皙的脸庞掉了下来。
苏牧看着好不容易停下来的她又开始哭,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从来不擅长应付女孩子,尤其是哭了的女孩子。随即又想到,这边的动静苏紫不应该听不到啊?怎么还没动静?
苏牧苦着脸,举手讨饶道:“水姑娘,在下绝无冒犯之意。一来呢,姑娘连日来身处牢狱之中。二来今日舟车劳顿。姑娘又……情至深处……潸然泪下。我的意思是姑娘是否洗澡,在下这就命人去准备。在下自然出去,绝无冒犯之意。”
苏牧的话音里有些委屈,你是怎么从问你洗澡想到这些事的?
水亦柔这才明白苏牧的意思,羞的满脸通红,转身奔到那张唯一的大床,趴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苏牧无奈的看着这位水鹌鹑,那你到底是洗不洗澡嘛?给个话行不啦?
苏牧闷闷的连灌了几杯茶,灌的肚子发涨。也解不了心中的郁闷。
半晌之后,苏牧又问道:“喂,鹌鹑!你到底洗不洗澡,洗澡的话,我去让老板娘烧水。”
水亦柔突然将头从被子中抽出来,颇有些理直气壮道:“我要洗澡。”
苏牧道:“好嘞,我这就去让老板娘准备。”
“不行,你让老板娘准备洗澡水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样想我们的关系嘞。”水亦柔脸依旧红,显得眉间那点朱砂并不那么显眼。
“那……意思是我去给你烧水?”苏牧目瞪口呆的指着自己问道。
“嗯!又不是我要洗澡的,你问我洗不洗嘛!既然问了你就要解决啊!你是二皇子啊,说话要算数的!”
“我……我……”苏牧无言以对“我去行吧?”
“还有,殿下,请不要叫我鹌鹑!”
“好的,鹌鹑!”我不能打你,不能骂你,我口舌上还不能占便宜了?
极度腹诽的苏牧走出房间,关上了门。你居然还知道叫我殿下。
房间里的水亦柔却突然脸色变得更红,嘤咛一声又跳到床上做起了鹌鹑。
她想试试苏牧是否会对他迁就,本来似乎无理取闹的要求,在苏牧听后居然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她开始不由自主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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