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见风看着奢华之极,却偏偏要故意作塌半边屋顶的宏伟寺庙,不由得啧啧称奇。
凌霄寺的文殊宝殿内,也不似寻常寺庙那般幽暗,宽阔敞明,中央立着巨大的文殊金身法相,其下坐了三列的僧人,每列约莫四五十人,直直延伸到殿口。
方见风赞叹道:“这简直便是巨人级别的寺庙,比清凉山的主殿高大了无数倍。”
释信斜视他一眼,冷哼道:“若要嘲讽,何必遮遮掩掩?直接说出来便是。”
方见风摇头道:“我是真的有感而发,文殊宗不愧是祁国仙道的魁首三派。”
打坐的数百僧人纹丝不动,释信带着两人从旁侧走到最前方。
方见风这才发觉,三列众僧之前,端坐了一个精瘦老僧,似是方丈僧首。
释信恭敬道:“释善师兄,我蓬莱祭祀的法宝出现在了外人手中,我已将其捉拿归案。”
老僧幽幽睁开眼来,斜看了三人一眼,并不答他话,只是道:“你将你徒儿带回来了?甚好,带回去面壁罢,我倒是颇喜爱何易这小徒孙,他走了我还伤心了一阵子。”
何易面上肌肉抽搐,神色复杂。
释信怔然道:“可是这贼子——”
“不可说,不可说。”
“师弟不明白。”
释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随我来罢。”
凌霄寺的格局奇怪,没有迎宾殿,最前便是主堂文殊宝殿,之后经过一院小庭,才出现大雄宝殿,与文殊殿相比小了许多。
大雄宝殿内清幽无比,此时并无人在,释善将三人领至此处,这才说话。
“掌宗虽养伤闭关未出已有百年,但所有的祭礼皆是由他手亲操,这贼子还能从掌宗手里抢了去?”
“可是——”
“再下来便是由我c释清师弟两人亲自挑选的法宝,此间再无他人过手,你先前在门口张扬,便是将罪责推在了我三人身上”
“我绝无此意!”释信急道。
“我自然知晓。掌宗闭关之后,便是由我与释清二人支柱文殊宗内外,因此我才言不可说,释信,你可明白?”
释信怔了一怔,道:“您是说是释清师兄他,这如何可能!”
释善摇头道:“掌宗与我绝无可能,剩余即便再不可能,也只能是这个可能了。”
释信怔然,眼中竟有泪意:“师兄,师兄他为何要”
老和尚释善语重心长道:“释信,我知你与释清亲近,只是你修道年岁尚浅,不知人心,释清啊怕是有些走上了邪道。”
释信僧人与何易具是心头一震,释信有些不确定道:“您是说,师兄他依夫子学究之论修行?这只怕——”
“什么学究之风!”老和尚也不恼怒,只是慢悠悠地道,仿佛他所言尽数理所当然,“不过是妄行捷径的修邪之法,我文殊宗所修小乘,乃是修心,若心性不足,便是拆解清楚了天下所有修行原理,又如何成佛?”
释信一时茫然,又听释善道:“你这徒儿,也必是受了释清所言的蛊惑,才惹出先前那档子事来。”
释信默然半晌,道:“是我听了释清师兄所说,再教了易儿的。”
“嗯?”释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怒色,“老衲与他原先皆中意你为下任掌宗,我也就任他自行其路,即便是偷出供奉大士法宝一事,也打算呢压下不究。可他竟将主意打到你的头上?嘿嘿,只怕老衲这下可容不得他了!”
释信大为惊恐,心中担忧两位师兄大打出手,心神激荡之间,正要劝解,忽然听得旁边传来一声轻咳。
只见方见风神色悠然,道:“你们两位在这儿说了半天,当真尽皆是一派胡言。”
“这位施主,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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