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车依大路而行,数个时辰过后,眼见快要到京都道,走在前面的马车忽然停步。
方见风探头看去,只见一灰衣人抱着酒坛,横躺在路间。
“如今那位哑先生也不在身畔,方小公子怕是需要个打下手的!”玄素自告奋勇,“待我去打发了此人。”
方见风点头道:“好,那我给你解开任督二脉。”
玄素一脸苦相:“公子担心什么,我本命剑都在你手中。万一此人武功高绝,两条经脉不一定应付得来。”
“也罢。”方见风抬手间,抽茧剥丝,将玄素奇经八脉的封印尽数解了。
玄素跳出车外,气运周天,通畅无阻,随即仰天哈哈大笑:“黄毛小儿与老道谈条件?还是稚嫩了些啊!”玄门罡气驾驭飞剑凌空飞出,一剑斩了驾车的偃甲,便朝屋内直取方见风而去。
方见风不动声色,好似根本未看见一般。那飞剑眼见便飞至方见风的眼前,忽然颤了几颤,就此跌落下来。
玄素面色抽搐,腹中如刀绞般剧痛,真气竟而走偏,将整个奇经八脉搅作一团,竟有一个新的封印在经脉内生成,他满眼不可置信:“你你臭小子你阴我!”
方见风拿着他的飞剑从车上走下,掂量了两下,面无表情:“如今才是钱货两讫,好好实行你的计划,别动歪心思。”
玄素低着头道:“是,我知晓了。”
此时正憨三人业已从后面的马车走上前来,好奇发生了何事。
方见风走到马车前,打量了一下横在中间这人。
这灰衣人相貌年轻,大抵不过二十岁,躺在路中也看得出身材高大,面相棱角分明,颇为英气,只是这穿衣着实邋遢,与路边的乞丐也不遑多让,此时抱着酒坛喃喃自语,显然宿醉未醒。
方见风踢了踢,见对方毫无动静,忽然一指戳向对方丹田,那灰衣少年猛地一个打挺,堪堪避过此招,右臂便朝方见风横扫而去。
方见风武技造诣在王少妇手底训练得极强,岂会打不过一个醉醺醺的少年?三拳两脚便将灰衣少年打翻在地,岂料他竟借势抱住了方见风的大腿,死死不放。
他自下而上,忽的便朝方见风要害攻去,方见风右腿受制,连忙两手护住要害,姿势滑稽之极。
照理他只要动用真元,便可一脚踢开灰衣少年,但对方明显也是修道者,却不动真元,两人竟暗自较上了劲。
要说比拼武技也罢,可这灰衣少年偏生阴招尽出,两人就如孩童打架一般互相纠缠在一块儿,互下拳脚,撕扯头发,一时之间尽皆鼻青脸肿。
过不半晌,两人分开,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那少年道:“你挨得拳比我多,你输了!”
方见风跳起来:“你受伤比我重,明显是你输了!”
正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公子平日里虽然颇为无赖,但何曾这般幼稚过!”唐霜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
灰衣少年打了一架,酒醒了数分,道:“这场算平手,再来比过!”
“好!比身法!”
两人几乎同时跃起,一齐朝着路边一处小庙的塔顶奔去,方见风“百步逍遥”身法飘忽,那灰衣少年双脚连踏,竟直接从空中往塔顶而去,不多时两人竟同时到了塔顶,又是平手。
“比剑法!”
两人跃下塔来,落在寺庙背后的小丘之上,宝剑齐出!
只见那少年剑法绚烂,光影飘忽不定,如有数千把剑齐出一般。而方见风则恰恰相反,剑路简单,一剑中宫直进。
方见风开悟的一式剑道“剑自山中来”源于蓬莱剑仙元勿真人的“一剑东去”,剑意只取一“直”字,气势端的是磅礴。以方见风浑厚元气施展开来,正憨都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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