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五太太您慢走。”
俏冬随王青鸾出得大院,眼见四下无人,轻拽她的衣袖柔声发问:“太太,刚才为何不让暖春姑娘上楼通报?”
王青鸾顿住脚步,上下打量一番,见俏冬确实不像开玩笑,猛的往她额头狠狠一戳,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丫头,老爷撰写悼文必然伤心得紧,这会儿过去,能谈成事情才怪!”
恍然大悟,俏冬连声应和,自愧不如。
这厢苏卿雪知晓刘洪逝世的消息悲痛难当,方呈宇亦是神思恍惚,草草吃过午饭他便连同闺女走出家门,打算前往灵堂拜祭刘爷,岂料关门落锁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得身后有人叫道:“方管家请留步!”
回头细看原是江清浅,方呈宇急忙躬身行礼:“三太太好!”
苏卿雪但见三姨太一身素色旗袍,丝毫不加装点,唯有前襟的幽兰盘扣,小巧精致,栩栩如生,衬得整个人干干净净,格外清雅。她不由看得发痴,直到方爹爹问好,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跟上行礼。
江清浅眉眼弯弯,亲亲热热拉过苏卿雪柔声细语道:“许久未见,卿雪长高不少。”
“有劳太太惦记。”苏卿雪答,闻见她身上浓郁的药香,这才记起三姨太体弱,非得常年服药不可。
“这孩子,倒还客气得很!”江清浅微嗔,想起过来的目的,转向方呈宇道:“方管家,我有事问你,关于刘爷的。”
“刘爷?”方呈宇大吃一惊,“他不是”
江清浅不满他高声喧哗,皱起眉头吩咐挽月放风,这才压低声音道:“我怀疑刘爷的死另有隐情,听说他昨日来过你这里,所以过来一趟。”
另有隐情?方呈宇大骇,脑海里浮现出胡威阴恻恻的嘴脸,如果是他,问题可不简单!晃神之际,苏卿雪已然开口:“刘爷爷的确来过这里,昨天迷路,多亏他送我回家。”她顿过一顿,复又开口,染上些许哭腔:“刘爷爷还说今天带我去东街吃浆水鱼儿,可是”
江清浅随之眼圈泛红,她将苏卿雪紧紧搂进怀中放缓声音劝:“好孩子,咱们不伤心,刘爷是好人,会有好报,阎王老爷不会亏待他的。”
倘若真有好报又如何会死?苏卿雪默默吐槽,面上却是眼泪汪汪地点头,一副全然相信的乖巧模样。见她这般,江清浅格外心痛,转向方呈宇再次发问:“方管家,烦请你仔细想一想,刘爷昨日过来可有异常?”
方呈宇仍在发愣,猛然听得这句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关键时刻苏卿雪伶俐接口:“昨天刘爷爷送我回来同爹爹打完招呼便走,只言片语也不曾留下。”
方呈宇赶忙应和,江清浅不疑有它,继续追问:“可知他向何处去?”
苏卿雪歪头苦思冥想,尔后吞吞吐吐道:“回太太的话,卿雪分不清楚方向,只知道刘爷爷昨天是朝这边走的。”
她所指的正是亓府大门的方向,方呈宇恍然大悟丫头有意隐瞒事实——昨日刘爷分明奔向与之截然相反的府内。原来丫头也有想到胡威这层关系,如此甚好,他心下稍安,继续出声附和。
江清浅只得无功而返。
苏卿雪目送她落寞离去,偏头望向方爹爹百般疑惑:“您说会是大管家干的吗?”
方呈宇察觉出丫头的不安,轻拍她的肩膀长叹道:“但愿不是,若他这般凶残,日后我们定然不会好过!”
“若是大管家也好,可以借三太太的手除掉他!”苏卿雪攥紧拳头,眸中燃起莹莹希望,忆及刘爷爷的音容笑貌,只觉胡威格外可恶,原本全然消沉的斗志瞬间被激发得朝气蓬勃。
何不去刘爷爷处所一趟,倘若发现什么也好当作筹码不是?她笑,顾盼生姿。良久,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开口问道:“爹爹,您说刘爷爷住在哪里?”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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