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怕蛮子攻靖州?
“呼延炅折损太大,已经无力再攻城了。他大抵也会觉得靖州方向我如今已及时退回了援军,可不敢在这时再攻城。便是真有这空档子,他如今也不会攻靖州。城池太大,他已经吞不下了!”时非晚点点手指,直接回道。
言辞间已无了刚从军时对自己所判定的不自信。是从军近半年经验的增长也好,是几次战果给了她自信也罢,总而言之,时非晚对这楚北的战局已更多了几分从容果敢之态。
不轻不重的话语,似述家常,可正是这份笃定,引得张铁海又怔了怔。
时非晚此时却在想呼延炅的心情。他看似夺了四城,可上一战之后,再对比大楚以及北戎的局面,要说他赢了,她想……未必!
“城池可夺,可若无人马,要守城可就不易了。上一战过后他折损太大,就是靖州白送给他又如何?若他分派军力再守一城,便会降低其他城的防御,反倒给自己遭祸,得不偿失。白送给他,他怕都不敢要了。”时非晚抿出了一抹笑。
张铁海闻言立马明白了时非晚这意思。只心中却更加惊了:金州守战之前,北戎可还有着再守一城的底气!
可那时,她就敢直接抽几乎全部的靖州守军来支援金州了,难不成……在守战之前,她就已料着北戎战后定会被折损得无力再攻城么?
好个自信!
张铁海不敢置信。如此说来,此战战果完全不是运气,战前,她便就已笃定如此,胸有成竹!
不过,她不急着让靖州军回城,难不成,还想利用这些人马再打下一战吗?
下一战……
是洛州?
“元帅,下次咱可是要收洛州?”张铁海询问。
虽是问,可他心底其实已经笃定了这个答案。
因为,如今此军在金州这边集结,唯一能打的城池,也就只有洛州了。
哪怕是拿四个城相对比,潞州,洛州,济州,泰城,唯一好打的,也仅仅只有洛州了。
洛州是易攻之城,不好守,完全有可能直接拿下。更何况,洛州如今北戎军刚遭大挫,这个时机,往东发兵,攻洛州城,几乎是所有人都有的料想。
在此局势之下,只论大局不论细战,已不会再有人再有二猜。
就跟呼延炅上一战选的是金州一样,因为……形势已经走到了这地步,已自然而然的在他们面前展现了他们该选的前路——洛州!
“洛州?”
只不想,时非晚长睫却轻轻眨闪了下。
她所坐的桌上恰好便放着一张大地图。修长五指忽然往那地图上一划,张铁海视线往上一落,神情大骇:“元帅……”
“不要洛州!”时非晚朱唇再启:“我要潞州!”
张铁海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又瞄了一眼眼前“少年”手指落处,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忙道:“元帅,取潞州得利虽最大,可万不要步了蒙元帅的后路。更何况,如今的潞州北有泰城可掩,东有济州相护,三城围城的势头都没有了,潞州实在不好取!”
“不好取,不是不能取!”时非晚竟完全不是在说笑。
若没有上一战,她的目标的确是洛州。
可上一战后,北边的北戎军战力已大打折扣,那么潞州,她觉得已可以一试。
本来,还想依世子爷之意,慢慢的消耗北戎军东面的骑兵战力的。不过,呼延炅忽发的一场讨伐战,恰好给了她这消耗洛州方向骑兵的机会,这个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
岑隐之前就对她有过指示,可利用云堡城消耗北戎骑兵战力。
只不过,若是北戎不主动出击,大楚这边需用法子主动引诱北戎骑兵上当,在云堡小城设伏。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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