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最后奔驰在山道之中,途中时出现了两条岔口,她毅然的选择了通往天虞沟这条道那会,他们,也没有怀疑过她任何一点来。
因为,那两条岔口,一条是通向潞州城的,本是他们要走的,可逃命的人,又哪里会往他们的地盘而逃?
所以,她选择通往天虞沟这条道,又是那么的合乎常理!
所以,方才追逐而上,真的,没有人想到过这会有什么问题!
更何况,那人还是一个女子!没有人会觉得一个女子会混在军队里替大楚兵做些什么!
可偏偏,这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局!
但他们可能不追来吗?那是慧安县主啊!岑隐的命啊!如此一个人出现在跟前,怎可能不想抓到她呢?怎可能不追呢!她的命能胁迫岑隐啊这是多大的诱,惑!
更何况,他们也真的没想到,这个时候这里会出现大楚伏兵!是漠州兵么?那个指挥射箭的分明是漠州军里的鹰扬将军!可现在,漠州兵不应该去泰城东城支援泰城兵了吗?
“元帅……”北戎兵们又懊恼又紧张的开始呼起了元帅。
“护盾!”同时,还有不少此类的疯狂叫喊声。
然而,没有护盾!
骑兵与步兵以及辎重队的速度本不一致。哪怕赶行长路的步兵们集于车辆之上,速度也是比不得骑兵的。更何况方才骑兵奔驰是为了追人,速度比平时还快。如今北戎军中,骑兵与步兵们已经完全断了层。阵型被彻底打乱。
护盾持于步兵之手。如今步兵不在,骑兵们哪来的护盾。
天虞沟,两侧断崖高至不可攀爬向上,又低至不会让箭的冲力消磨,恰恰好的放箭距离。断崖崖边高里头窄,又有不少巨大的山石做掩护。叫不来护盾的北戎兵们从下往上射箭,却是很难射中敌人。
跑么?此沟绵长,没那么快容易跑出去。此沟既为沟,宽度也不会大,躲避的空间都不大。
天虞沟,放在战场上,毫不夸张的说,就等于是死人沟!
“啊……”
即便心中藏匿着愤恨与迷惑,却也已没有北戎军能够再顾及那个慧安县主了。保命撤逃开此处,已是他们唯一的目标。
“元帅,快撤!”
呼延炅的上千亲兵们却不能只顾及自己,反而往前方更快的冲了去。因为呼延炅方才一马当先冲在前方,如今是最不易撤出返回的。而亲兵们现于战场之上,本就是为了保护其主的。
战可败,主帅,却绝不能被擒或丧命!
“时——非——晚!”
呼延炅此时牙都快咬碎了,一双眼被火光照得鬼魅似的邪戾恐怖,一双拳紧紧握着泛起了闪闪青色。此刻也不得不一停,欲往后撤去。
是个陷阱!
竟会是个陷阱!
他以为她逃跑时已经使劲浑身解数用尽心机给自己搏生机了,未想,那些竟也不过是此局之中的几个小环而已!
好深的算计!
可是,又怎么会是个陷阱!
他以为,漠州兵此刻断然不会出现在这的!
他以为时非晚不可能与军队合作的。毕竟,她是逆贼啊!她还需要藏着身份啊!她还是女子啊漠州兵怎可能相信她!
哪怕她没有那层层设计消磨他的所有防心,哪怕她只是大大方方的现于他面前然后往这个方向跑,他也难想到,这二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啊!
她此行不单是赢在了心机,更是赢在了——
他原来那么不了解她!原来她比他想象到的,查到的,更似个谜!
“撤退!”
已无力再去追人,呼延炅此时往后一呵,只愿先冲出这个破地形之下。
“放箭,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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