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能更好布局……
……
一日过后。
某座山脉之上。
“你为什么非要穿这么丑?”沐熙懒懒倚于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瞅向对面已换了一身女儿衣的女子,十分嫌弃的道。
他的对面,坐着已换了一身女儿衣的时非晚。此刻一边嚼着一块干饼一边回道:
“你懂什么。我若穿得太引人注目,便会像刻意为之。我既假死过,呼延炅便会知我定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定会刻意藏匿,若穿得像时非晚大摇大摆的出现,岂不可疑?”
时非晚此时虽已不是石狗子的装扮,可她换的却是农妇的打扮。头发被绾了起来,衣服也简朴,脸型也稍修饰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似“时非晚”了,面上还罩着面巾。若是不摘下面巾只这样一看去,便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农妇。
她是准备在呼延炅面前现身而且有意让他认出自己而追逐。
可,若是掀开面巾以时非晚最原始的容颜直接出现在他面前,呼延炅必然会想:自己既然诈死为何不继续藏匿身份了。
所以,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时非晚刻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时非晚。但她,又一定要让他认出自己是时非晚!而之所以不用男儿身了,是因为石狗子真正的身份她还不想让漠州军发现。
“你确定他认得出你?”沐熙倒也知时非晚的用意。但他私心的想瞧她装扮好看一点在眼前晃上一晃。哪怕……此刻她面巾之下那张脸,他瞧过了其实依旧是个大美人……
“能。”时非晚回道。反正,那家伙上次吹牛说无论她怎么易,只要不挖眼他都能认得出来着。
“话说,就算有北戎军折回来,你怎么能确定折回来的军马一定由呼延炅领兵?”沐熙接着又问。
这是他觉得很奇怪的一处。
北戎军马折回,若领兵人不是呼延炅,那么时非晚这一套可就没那么管用了。
“一定是他。”时非晚道:“泰成势已去,其他的,其他将军便能料理了。但潞州很可能要被趁虚而入了,接下来呼延炅的心思,得放在潞州可能会遭的变故上了。回潞州的,一定是他自己。”
沐熙听言,这才点了点头,
“时机快到了。”沐熙本还有想问的,只这时耳一竖,又忽然正经起来。
因为,他已经听到了马蹄声。甚至可以从马蹄声中,大致估出蛮子的人数同距离。眼底不由立马闪出了湛湛亮光来,道:“是军队,真有军队。”
如此说来,北蛮子真有军马往潞州方向折回来了!
时非晚此刻也在细听那声音,便道:“你准备好了,知道往哪个方向跑吗?”
“嗯嗯,知,先往山上跑。”沐熙一边点头一边疑道:“不过,你怎地对这座山这么熟悉?那些路,寻常人怕是找都找不到。”
后又立马想到了他见毕天高时听毕天高念叨起的一些话,道:“地图土匪们给的?”
“嗯嗯。时机可以了,快去。”
“好。”沐熙点点头,便将一壶水递给了还在啃着干饼的时非晚,笑道:“别噎着。等这场战打完了,哥带你出去云乐山下烤全羊。”
时非晚接过水,瞅了他一眼,心中实忍不住惊赞下此人特殊的心性:为何无论什么情境之下,他都能笑出那么轻松的懒样来。见他说完便已经叼着一根狗尾枯草走了,不免又喊了一句:“沐熙,你确定你行吗?死太早这事儿可就办不成。”
“放心,哥回了京都一趟,寻我那远游多年回来后又有长进的师傅学了一套新的步法及枪法,这场面,小意思。”
说着,扬着笑意,扛着一把斧头哼着小曲儿便渐渐远了去……
只直至确定自己已离开了时非晚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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