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时呼延炅忽然间怔愣的反应,已经证实她的成功了。
画“慧安县主”?谁能比她自己更为了解?至于画功?这个时代的时非晚可的确是被人从小栽培上了的,琴棋书画的确全是一绝。再加上记忆里还有现代素描、色彩同油画的功底,几者相结合,已足够画出在这个时代让人惊艳的画了。
笔虽不好打素描调子,但明暗关系的处理原则是相通的,更何况她刚用木签辅上了硬笔画法。呼延炅的视线此刻紧锁于画像上:天黑,月高,云淡,同他那张画一样的场景。白衣,黑发,手握匕首的女子,和他那副画一模一样的人。但……画风是全变的!画像上,女子低头时清冷的眉目,是真实又清晰的。一眼扫过,手上如见实人现……
呼延炅自己的画功称不上一绝。记忆里那人清冷似乎独立于另外一个世界的独特眸子,自打那夜一瞥过后他便回忆过无数次……他想这许是因为不想承认岑隐的眼光的确好的原因,又许是那实在是特别得让人难以忘怀的原因!只那双眸子却也始终只能存于记忆里。
他反复提笔画过多次,却依旧未曾还原上几分。
可眼前这张画……
惊涛骇浪在心底翻滚起,不敢相信一个小土匪竟会有如此画功的呼延炅忽然失了神。因画技失神,也因画上的人失了神……
可……
正恰恰是这失神的瞬间之后。等他再抬头时,眼前的画面却转瞬间全变了——
一把锐寒的匕首忽然朝他射了过来——
那是不可思议的速度!闪电似的!
“……”
周围看护的北戎小兵们,几乎没有人能反应得及时。或者说,他们反应过来了,只却也没有那速度阻止了。
随着匕首眨眼便快近脖子了,呼延炅视线穿越过锐寒的匕首,撞上了一双完全变了的双眼——
清似水,寒似冰,还带着一抹滔天恨意的眸子!
而在双眼的主人……不正是那位前一刻还狗腿献画的小土匪么?
“保护元帅……”北戎兵们登时惊叫起来。
可……已是来不及了!要自保,只能靠呼延炅自己了!
他是死?便是刺杀,也哪是普通人说成功便能成功的?
呼延炅眼底短暂的意外过后,却不见慌。腰中一把长剑瞬间抽了出来朝前方人刺了过去。尽管……拔剑的那一瞬,,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有了些发麻:那画像上,竟是有毒!
但毒性不大,且他又非常人。尽管速度比平时慢了一些。那长剑,还是抢在匕首前挥了出来。
撕……
一声响,长剑刺中了凶手的尸体,凶手在瞬间便“啊”的痛叫了一声,似要倒地。
呼延炅嘲讽的一声冷笑,暗想:就这,也想来算计他!呵!
只……
却也正是凶手弯腰似要倒地之时,瞬间地,画面又有了变化:
那人弯腰的姿势转瞬化为前进的姿势,向后退的匕首,转瞬再次向前,而后——
冰冷又紧实的贴在了呼延炅的脖子上!
“元帅,请放人。”此时冷笑着的,已成了时非晚了!
狗腿与畏惧畏缩再也不再,时非晚此时无需再伪装,眼底恨意不减,匕首却也没有直接推入一刀毙了呼延炅的命。
因为——挟持他,才是时非晚这次的目的!
是的,只有挟持!
这是唯一能够逃出去的生路了!
说起时非晚今夜演的一切,都是为了此时此刻!自打被北戎军包围起,她心底就明白,靠打架这种方式是绝对逃不出了的!
要生,只能让北戎人自己放了他们!
要他们放,除了胁迫一军主帅,已别无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