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目光瞬间便落至了那“矮个”身上。
这矮个当然就是时非晚。她自不可能眼睁睁的瞧着龄龄就这么被带走了。
时非晚清楚:呼延炅是将他们当成土匪一伙了,让人拉龄龄出去的举动,实际上就是威胁。
威胁土匪中的谁看不过去后便愿意松口!
可他们又不是真识得龄龄,这松口人,也就只有她自己了。
“你?”
呼延炅的目光头次细细落在了时非晚身上。视线里狼狈的“小土匪”,此时跪姿要多狗腿有多狗腿,神情要多讨好巴结有多讨好巴结。
“整个潞州城内同城外的山系地图,以及你们在山上所设的所有机关阵法图,凭你一个,就能交的出来么?”呼延炅看着时非晚,问。
时非晚比之那些粗汉,实在人瘦矮小,加上此时这又惧又狗腿的架势,看着,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大佬级的。包括呼延炅在内的所有北戎军们,都只当时非晚是这山里是打杂的小土匪级。
而他之所以未想到这是大楚军队里的斥候,一是他也未想到有斥候会上这座山,二,则全是龄龄的功劳了。
试问,哪有斥候队里出现一个女子的。
既有女子,便不可能是斥候。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土匪了。
在呼延炅上山之前,其实这土匪寨是空了的。这里以前应被人剿过匪,土匪们都离开了。而他这次赶上山,能碰到一群土匪,是恰逢以前遭过剿匪给赶走的土匪又回来了——是的!这八名土匪,就是“回家”然后倒霉的遇到了蛮子来着。
不过,他们“回家”的不止八人,有好一群。但发现蛮子后逃走了一批,只有八人被抓。
方才北戎军本就在山里巡逻找逃走的其他土匪们。
时非晚同龄龄恰好出现,这不,当然就被误认了!
“你——”
时非晚这话落,其他八名土匪先是怔愣。后反应过来,那先前叫嚣得最厉害的土匪立马就想甩出一句“你丫是谁”出去,只那“矮个子”忽然瞪向了他,道:“大当家的,咱上面可还有徐公子,也还有时主子,这图要不要给,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
呲——
这话落,八名土匪面上虽无异,可心底瞬间便掀起了骇浪来。
尤其那被时非晚喊做“大当家”的汉子,要骂出来的话瞬间噎了回去,死死瞪着时非晚一时没说出话来,“你——”
时非晚笑,“大当家的不想活,小的可还想见徐公子同时主子呢。”
“你——你——”
汉子心底彻底骇然!
徐公子?
时……时主子?
这臭小子怎么知道的!
汉子脑子里立马回忆起了一段不堪入目的回忆来——
他,河天风!潞州天山寨本土山匪,后来因为被剿匪差点团灭,亏的京都徐凯徐公子所助。后来他们随徐公子入了京。而后……在京都那位名满天下的风云慧安县主,被“克”发生桥断落水然后又落入了他们手里的事件之后,他们,命运就彻底被改变了!
遭那小妮子一系列算计后,硬是同徐公子一样,卖身契被她给坑在了手里!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一个娘们儿!
可那娘们儿偏偏将他们拿捏得死呢!就算有了卖身奴契他们依旧不服,也没一丁点法子,起初是被看着关押着。后来……又被那位不知怎地被那娘们驯服得死死了的徐凯公子各种“训”,终于,决定不要老脸了认了这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可,偏偏就在他们一伙准备认定之时,某“娘们儿”,失踪了!
丫的!真不知是倒霉还是被解放!
不过,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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