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特意不问。
妹妹如此,并非无意,也并非完全放弃了隐哥哥,因为,你没有完全拒绝他。可是你,同时又不敢给隐哥哥绝对的自信,不敢给他吃一颗定心丸,这是为何?”
灵昭郡主一句接着一句揣测质问着。时非晚闪了闪睫羽,眯着眼睛盯着她,此时才惊觉这
位看似清澈单纯的灵昭郡主,心思细腻至了何种程度。
“郡主生了一颗玲珑心。”时非晚回。过后,没有否认,坦诚道:“往后,世子若一直不变心,仍旧愿意要我,我会跟他的。但不是现在。以后,我愿意跟他,所以我不拒绝他。但是…”
她顿了下,叹了口气,接着又道:“但是,现在,我若给岑隐吃了那颗定心丸,让他觉得我非他不可跟定他了,他会不计一切后果为我扫平所有障碍只图将我留在他身边的。”
“但你就算不给他吃那颗定心丸,隐哥哥现在也同样愿意为不计一切后果去做任何事。”灵昭郡主反驳。
“但他吃了,什么事他都敢放开去做。若他不吃,他便会知我跟他还不是同一条心。那么,有些事,他要做,便还得先过问我是不是乐意。而且,我跟他不一定还能有未来,我不想给他全部希望,不想将他的心封得太紧。”
“这…”灵昭郡主默了下。只过后却答道:“晚妹妹是不是从来便不信爱情?不然,你怎会觉得,你若不给隐哥哥全部希望,他便不会将心封锁在你一人身上吊死?也许,便是晚妹妹回报不大,隐哥哥也还是会执意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时非晚一愣。
“我过来询问妹妹,是想劝妹妹三思而行:可不可以…不要逃。长隐哥哥会伤心坏的。”灵昭郡主眼底涌出了几分不忍心来,“我从未见过他…”
“郡主!”
时非晚打断灵昭:“我便是不逃,于他,也不是好事。”
“可隐哥哥一定更愿意你…”
灵昭郡主还想说些什么。只时非晚已不愿再跟她多言,提着食盒大步走开了去。
时非晚打开自己先前睡过的房间的门时,正见岑隐坐在了桌前。然除他之外,屋内还多了另几名黑衣暗卫。
时非晚一看就知,必然是去金州打探情报的人回来了。
“晚晚。”岑隐一瞧见时非晚,便将手头的事放下了先朝她看了过去。
“世子先问,我也想听听。世子若问过了,再说一遍。”时非晚提着食盒走近,忙回道。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岑隐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直接将她拉往了自己腿上。
时非晚反应不及便已觉自己在岑隐怀里了。但过后他倒也没继续不正经了,手拥着她眼睛却是瞧向了屋里另一人:“跟世子妃再说一遍。”
“是。”黑衣人答,却是并不敢抬头看时非晚一眼,说道:“世子妃,金州…有好报!”
“嗯。说详细点。”
“原来呼延炅围城进攻金州是假。他在瑜岭,埋伏了大量人马。”黑衣人说着又觉不对,想着时非晚许是听不懂,便解释得更详细了:“是这样的,世子妃。北戎攻金州北面,金州若呼吁西或西北方求支援。我大楚援军必会经瑜岭而过。
呼延炅攻城是假,打援是真。他便在那瑜岭两侧,埋伏了整整七万北戎军马。可殊不知,他这诡计早便被大楚守将给识别了,早就有所防范。”
“嗯。”时非晚点点头。
“我金州守将,算好了时间,赶在北戎埋伏之前,便至瑜岭有了准备。近日天旱,金州常日烈阳高照。他们便在瑜岭森林中一些地方铺了油。然后,世子妃猜怎么着…北戎的埋伏军一至,森林里便燃起了熊熊大火来。北戎埋伏军还未战,便被烧死了许多。剩余的,为了躲火全部行至了那瑜岭间的山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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