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了。”
时非晚回。
婚期提前,那么下聘自然也得提前。再便是大楚有规矩:新婚前新郎官与新娘子是不得相见的,大抵便是不吉利之意。
时非晚虽不信这些,却也没事寻岑隐,索性应了。
“姑娘,这可怎么办,世子爷若要走得那么急,你一嫁过去,不就得独守空闺,且,世子爷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这老将军回不来,这亲事怕是……也已不好阻。”
秦嬷嬷云嬷嬷二人这会愁得整张脸都是往下垂的。时非晚听此,心底却只是好奇白老将军若是在这到底会如何阻这婚。
“而且荆州若是失守,擎王府今后……”
“呸呸呸,说的什么话,世子爷出马,荆州哪里会失守。”
“就是,准不会。你们说那西凉人怎么回事,怎突然就又打起来了呢。”
“谁知道呢,万岁爷都没料到的事,我们怎能清楚。”
庭院里这会丫鬟嬷嬷们混在一堂,窸窸窣窣的,已是忍不住开始对方才听到的消息进行讨论。
再剩下的,便是讨论前边擎王府下聘,聘礼有多少的:
“你们去瞧了没有?虽说婚宴要从简了,可聘礼一点也不少。一箱箱的可抬满了整个主院。方才我偷偷去瞧过了,世子爷王妃亲自来下的纳征礼,这说明咱姑娘竟并非不受待见。”
不大知情的丫鬟这会一说起下聘的事,便是满眼的惊讶。
时非晚在擎王府住了一阵,可到底对外用的理由是“突发恶疾”。
除了一些人以及时非晚自己,其他伯府任何人,都还以为时非晚留宿擎王府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突发恶疾。
只不过……那岑隐中毒事件,时非晚被质疑,擎王世子非要护着她的事,倒是在朝堂大臣们之间有所议论。
所以,建安伯府的主子们间,对岑隐或许有些喜欢她大抵已有了几分了解。
不过,那些消息倒也不会这么快就在下人们之间随意说道流传。
“阿一。”
下人们议论着,时非晚自己也在想着这些事。她没急着回屋,忽地高唤了句。
阿一很快便出现在了她身后。
“世子爷可有嘱咐?”时非晚问。
“主子是问昨儿北戎七皇子那份礼么?”
“自然。”
“属下刚想来对姑娘说的。属下去问过了,世子爷说,主子待屋里待嫁就好,任何人相邀都不要理会,婚嫁前不要再出门。”阿一回。
时非晚听言就知,岑隐今儿虽来了建安伯府,但他应也没有要来见自己的打算。那句“下聘后新人见面不吉利”并非完全没有作用的。
“姑娘,姑娘……”
阿一话音刚落,一个忽然闯入院中的小丫鬟便唤她道。
时非晚转头,“何事?”
“忠勇侯府陵小侯爷相邀,说是想问姑娘一些事。”丫鬟道。
“忠勇侯府?陵栩?”时非晚问:“他醒了?”
“是,姑娘,天成郡主将他身上的毒解了,天成郡主真厉害。”
时非晚想了想,道:“不去。”
“姑娘,这……”
“不去。”时非晚重复。
陵小侯爷光明正大的邀她,虽是男子,但如此坦荡荡的相邀方式别人不会觉得如何的。都会想就算她去忠勇侯府应邀,忠勇侯以及忠勇侯夫人必会有在场的。
所以时非晚答应去也没什么。
她说不去,不是因不合适,还真就是因岑隐这句简单的嘱咐。
当然……
便是她不去,也没觉得陵栩有什么恶意。
她大概猜得到陵栩为何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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