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说起沐熙很淡定倒也正常。
流衣先前只说起过时非晚被人砸了,可却是没有点明白那罪魁祸首就是沐熙的。
“她稍给你沐公爷的画像做什么?”时非晚愈加惊奇。
“鬼知道她什么意思。我平时是不跟她来往的。前儿她突然来了将军府找我聊,说什么,她跟定远侯府的侯夫人要好,前些天听定远侯夫人说起过阿晚你,又说什么听了侯夫人的话后,心底肯定关于你的谣言必然有假。上次又在辅国公府瞧见过你,说是对你很是喜欢之类的。
然后,她就又跟我炫他家那儿子有多俊,还拿出他儿子的画像来对着我自夸上了天。鬼知道这个妇人是不是有病,夸儿子夸到我面前了,她……”
白氏的话说到这忽地一顿。
那眸中的嫌弃一滞,一双黑漆的眸中似乎猛地闪出了些什么,情绪一滞……接着,眼中的嫌弃瞬间就被另一抹灵光所取代。
她突然自己惊“啊”了一声,像是倏地反应过来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一拍手,猛地看向了时非晚,“阿晚,那武国公夫人的意思,莫不是……”
时非晚也正睁着眼瞪着她。
脑子里则在想着白氏方才的这番话。武国公夫人跟定远侯府交好?而且,还听定远侯夫人说起过自己?
定远侯夫人,不就是差一点就因为自己舍弃了跟时家接亲的那位?也就是方才自己在玉竹轩门口遇到的那位。
当初自己大半夜跑去找岑隐,就是希望他能去寻定远侯夫人,为自己澄清一些事,使得她不要因误解了自己而嫌弃四姐姐的。
而这目的也确实达成了。可她却是并不清楚岑隐到底给定远侯夫人传递了有关于自己的什么信息。
而如今听着,莫不是……这些有关于自己的“好话”,还通过定远侯夫人的口,传到了那武国公夫人口中?
然后武国公夫人就……
“哎呀,可是这怎么可能啊!”
白老夫人忽地自拍了下手,已跟海氏交谈去了,“前天她来寻我。我谈起我外孙女,她就说她听了定远侯夫人的一些话,确定外头有关于阿晚的谣言必然有误的。我当时只当她是当着我的面不好说阿晚的坏话,说的一套敷衍的客套词呢。
后来聊着聊着,她就说起了她儿子,袖子里还藏着她儿子的画像,还拿给我看。我以为她是在跟我炫耀她儿子是个难见的美男子。
可如今想想,她跟我平时可是不打交道的。这这……她这莫不是想要……”
白氏不可置信的咨询着海氏。
其实,武国公夫人这意思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
只不过,白氏因为完全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有可能性,所以自发的就完全没往这一块想。便是有淡淡的念头只当自己是多想了误会了之类的。所以她是真的只以为武国公夫人那些言辞是因为“客套”以及“炫耀”。
毕竟,沐熙名声就算是再臭,那也是高门嫡子。
而且男子毕竟不比女子。男子名声坏了还可以悬崖勒马,也会因为事业的原因仍旧有竞争优势。可女子就不同了。时非晚这种平民都得镇国将军府拿出那么多嫁妆倒贴才肯娶。
那武国公府的嫡子……
“阿晚,你跟那定远侯夫人相熟吗?她对你很有好感?她知道你的什么事吗?”海氏则惊奇的看向了时非晚,纳闷的挠了挠脑袋。
“对了。我还想起来,那武国公夫人说,今儿宫宴之上,想瞧瞧我家阿晚呢。”白氏一拍手掌,又想起了一个细节。
“外婆……”时非晚心底再也忍不住了,“今天那个砸了我一身脏的男子,就是沐公爷。”
马车内,突然静寂……
……
时非晚原是打算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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