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完,岑隐气哄哄的坐了下来,也陪着岑止喝茶去了。
“……”
擎王跟擎王妃没有声响。
许久没有声响。
“救……救你母妃的那位姑娘?”
直到好一会儿过去了,岑隐才听到耳侧传来了擎王的问询声,“那她……她不是……”
擎王妃遇刺的事,自也是跟擎王提起过的。擎王还记得当时擎王妃一回府,讲那姑娘可是几乎讲了几天几夜,张口闭口就是她的,仿佛那不是个人间女子,来自于天堂似的。
“正如父王此时所想。”岑隐笑。
“她的脸……”
“母妃当时看到的,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她那……还不只是三脚猫的功夫?”
“父王手底下的护卫,起码六成不是她的对手。若是不用内力,十成,全不是。”
“……”
“那泠……泠州诗会是不是其实……”这会儿开口的已是擎王妃了。
岑隐此时没正过脸去,只觉自家母妃此时的声音略怪,像强制压抑了什么情绪似的。
岑隐回道:“母妃自己觉得呢?辅国公府,母妃可是瞧见过她的。听说阿晚的舞跳得极好,字写得也好看,脑子也灵活,母妃便是再有权势也没在她手上讨过半点好呢。”
岑隐眉眼里含上了些许宠溺,脑子里闪出了时非晚的脸颊来。他很后悔辅国公府那次他没有抽出空去,怎就没瞧见她跳宁安舞呢……
岑隐这番一想,神思便有些微微的飘远,心底竟是生出了一股莫名的酸意来。
“你这祖宗——”
只正失神间,桌上突然砸在了手边的一只茶盏不得不让岑隐回过了神来。一愕,耳侧恰好又传来了擎王妃有些失控的声音:
“你这祖宗,真是特意来折腾我们的是不?你瞧上谁不成?偏偏瞧上……你瞧上的那是个什么女子……”
“母妃。”岑隐郁闷的回过头去。
“难怪人家相不中你。就你这种暴脾气的兵匪只怕这辈子她也不会正眼瞧瞧你。人家姑娘配给谁不成?只怕是入宫给了陛下也得被当成心肝似的疼着。你倒是也敢肖想!”
“……”岑隐脸色已由白转黑,心情更差了。
原是为时非晚打抱不平的,怎这会儿听着,自家母妃开始觉得他不堪匹配时非晚,为时非晚防起狼来了?
“我的祖宗!你说你瞧上谁不好,怎就偏偏……你真是……活该这辈子就这么自己过下去……”擎王妃此时又重复了声,揉着脑袋,言语已是各种凌乱。
她胸膛起伏着,其实明显还没有完全的消化掉这个事实,正处于慢慢缓冲阶段。
“王妃……”擎王震惊过后则是一脸好奇的拉了拉擎王妃的衣服,又一次问道:“那姑娘,真有你说的那么漂亮?”
“狐仙似的。”擎王妃道:“你是不知道,那简直……不像个人。”
擎王妃后句其实夸张了些。可在她看来是真这么想的。或许是因为时非晚那股子独特,实在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太不像是这大楚的女子了,才会给她造成此类的错觉吧。
“真的……”擎王妃一提起那日救她的女子就化为了话唠,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漂亮得不像话!就我现在还在想山道那一次是不是个梦呢。关键是她……”
关键是当时时非晚其他方面给她的震撼太大了。顶着狐仙般的一张脸,前一秒还像个仙女,后一秒却又化为了杀神。那种容貌跟行为上的强烈对比简直冲刷了擎王妃心底对于女子的认知。
那是她在话本子上都没瞧见过的一种梦幻人物。
“浮夸了吧。”擎王一脸的不信与好奇,却还是摸着鼻子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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