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欲擒故纵的他,哪会想到时非晚竟一眨眼的功夫人都没了。
她这是……想撇清?
不可能!她都在那样的情况下被他抱了,这辈子除了他之外已是别无选择。再说以前他去时家提亲时听时家人说起过他家的大姑娘是极为欣喜开心的。那对他自然便是有意的。
那她,莫不就是……因侧妃之事心底有气?
泠州某丫鬟说的那番话,时非晚一表露出是识字且的确有才学的,就自然证明那丫鬟的话不那么可信。现想想便会觉有造谣的可能。
可时非晚……又确实太不像他在泠州诗会上见到的那位姑娘。这件事,岑宴现在都还觉得是个谜……
……
“跪下!”
时非晚本来因认识了蓝天心情不错。哪想一回建安伯府,建安伯夫人,对,就是那位身为她祖母的老太太,就将她叫到了跟前训斥了起来。
此时她正在主堂里,时家女眷们几乎都在。那建安伯夫人,也就是李氏,她左侧这会儿坐着时家二房的四姑娘,右侧则是那二房大夫人康氏。母子两个,此时眼眶竟然都通红通红的,正哭得伤心。
时非晚愕然。怎看这架势,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何至于哭得跟奔丧似的。
“别跪这里,滚去跪时家家祠去,跪个三天三夜不许吃饭!”李氏一见时非晚便怒冲冲的骂道:“不,跪个七天七夜饿死你也不为过!你可知就因为你,你二房四姐姐的亲事吹了?本来,我跟那定远侯府的侯夫人都说好了的,前不久他家还遣媒婆过来取走了你四姐姐的庚帖,说是若合上八字那就这么定了,寻日子过来下纳征礼。
哪里知道……就因为得知了泠州知州是伯府六房,知道你是咱伯府的闺女了,今儿便将庚帖退了回来。
你可知那媒婆说得有多难听?说是我们伯府能出去这么不要脸的姑娘,又是自己算计着攀附三皇子谋害亲妹,又是巴结毒害天成郡主的,那咱伯府必也不是什么多清白严明的好人家。还说什么就算你四姐姐跟你不一样,那咱伯府如今也是跟敬王府对上了的,他们不敢有咱这样的亲戚,更不敢跟你这种不要脸的做姻亲,没得污了他们侯府脸面。”
李氏此时是真气得不行。自打时非晚来了伯府,她是怎么也看不顺眼的。这些日子来她给时非晚找的麻烦那是比刘氏还多的。今儿更是气得恨不得拖棍子直接打死时非晚。
不……要不是因天成郡主的事,现不是时非晚死的好时机。她必然真就命人动手将她打死了!
李氏是真不懂:这种臭名远扬,还绝对寻不着人家了的逆女,那时满墨还带回来干什么!
时非晚才回家。辅国公府发生的那些事自然都还没有传开。时非晚本还在猜着今儿这李氏又会想什么由头来找茬。不想,却是这么一遭消息。
她眼眸闪烁了下,扫扫二夫人,又扫扫那四姐姐时轻挽,见她们眼眶通红,不免低下了头来,暗道一声:只怕这次不是故找茬,是自己真的连累了人了!
进了伯府好些日了。她的确听说定远侯府的侯夫人时常来伯府坐客。下人们偷偷议论说侯夫人单独召见过四姐姐好几回,估摸着是瞧上四姐姐了。当然这些事没完全定下是不会随意外传的。此刻现场不信任的下人那都是退出去了的。
李氏不会拿自己受宠孙女的亲事来随意说道的。而且她是老太太,想拿捏时非晚有的是法子,完全不需要寻这种由头。
而这封建家族,尤其是世家,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她名声臭是真事,谁家的听了伯府出了这么一号人那都是要避着点的。那么,会连累伯府亲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的。
“四姐姐……”时非晚此时抬头看向了这位她还没说过话的四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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