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客气,急忙冲了出去,翻身上马又往皇宫赶。
那人在身后喊“嘿,你是要冻死么喝口热茶再走不迟啊,太子爷快回府了”
尘土飞扬中,来安早没了影子。
那人打了个寒战,骂了声真他妈的冷,就回了门房躲着烤火。门房里的几个小厮都在讨论“看那样子,盛家着火了不成”
事不关己,他们也是无聊中随口谈论而已。
来安急匆匆去了皇宫,等在东门。他骑马飞奔,身上穿得又单薄,就在东门口不停的蹦跶取暖。
盛修颐陪着太子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来安上蹦下蹿的,很是滑稽。
太子爷也瞧见了,看着直笑,问盛修颐“师傅,那是你的小厮吧怎么在这里等着,不会是有急事吧”
盛修颐摇摇头。
来安也看到了盛修颐和太子爷,忙快步跑过来,先给太子爷请安。
太子爷笑起来“真不巧,我身上没带红包。大过年的,你给我请安,我要给你压岁钱的。”
太子爷和盛修颐很好,两人之间常有说笑。来安总是跟着盛修颐,太子爷也认识他。
听说太子爷的话,来安忙说不敢。
“下回补个大的给你。”太子爷笑着,就跟盛修颐告辞,转身上了太子府的马车。
盛修颐这才问来安“有什么事,怎么跑到宫门口来等”
因为冻的,来安一直在发抖,断断续续道“世子爷,小的小的什么什么也没说。小的发誓,做梦做梦都没说过大奶奶却知道了世子爷,您要相信相信小的”
没头没脑的话,倘若是平日,盛修颐定要笑着骂他胡言乱语。
可他今日却从来安只词片语里听出不同寻常。
什么事让来安做梦都不敢说就是南门胡同那件事。
东瑗知道了那件事
盛修颐脸色一紧,呵斥来安“好好说话,什么大奶奶知道了大奶奶说了什么”
来安就极力控制自己不哆嗦,把东瑗的话告诉了盛修颐。
盛修颐半晌没有做声。他脸色紧绷着,静静背手而立,似乎在想着什么。寒风透过衣襟,穿得他肌肤生疼,他却毫无知觉般。
来安也不敢再蹦跶,任由手脚冰凉,安静立在盛修颐身后。
好半晌,盛修颐才道“走,去趟南门胡同。”
来安大惊“还还去啊爷,大奶奶都知道了。您还是赶紧把人送走吧。大奶奶都知道了,要是旁人再知道,咱们府里就是灭九族的大祸”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轻不可闻,生怕被人听到。
盛修颐没有理他,上了马车,也拉了来安上来。
马车上,来安坐立不安。忍了又忍,他还是没有忍住,对盛修颐道“世子爷,您不要回去问问大奶奶,到底是从哪里听说倘若知道了,赶紧想法子大奶奶在内宅都知道了世子爷,您”
他还要往下说,就见盛修颐在阖眼养神,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来安焦急不已,一直在搓手。他几次欲开口,却见世子爷表情平和,他就不敢再多说了。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在担惊受怕。
马车到了南门胡同,盛修颐从一户院门口下了马车。他带着来安进去之后,又从后门出去。绕过两处小巷,才到一处精致小宅的后门。
盛修颐亲自敲门。
他似乎敲得很有规律。
听到他的敲门声,片刻才有人给他们主仆开门。迎盛修颐的,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身强体壮,面目黎黑,用左边眉梢从嘴唇,有一条狰狞的伤疤。
他的整个左脸,就被这伤疤划成两半。
他看到盛修颐后,给盛修颐作揖行礼,又道“您来了”
盛修颐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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