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问。
盛修颐表情一敛,定定看着她。
东瑗第一次和他开玩笑,看着他的表情沉了下去,不由心里没底。
过火了吗
她正想把这话遮掩过去,盛修颐就猛然向她扑来,将横在他们中间的炕几推了下去。
炕几上的茶盏砸得粉碎。
东瑗没有预料,被他这样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唇被他的唇盖住,温热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
外间服侍的蔷薇和罗妈妈听到剧烈响动,随后又有东瑗的惊呼,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忙撩帘而入。
看到炕上的两人,罗妈妈和蔷薇慌忙又退了出去。
蔷薇到底是姑娘家,脸上有了红潮,很是尴尬;罗妈妈则抿唇笑着,把外间服侍的丫鬟众人都遣了出去,只有她和蔷薇留在这里服侍。
橘红问什么事,罗妈妈和蔷薇都不答,只是笑。
橘红就明白了。
盛修颐放开东瑗的时候,两人都喘息得厉害。
东瑗方才脑袋一蒙,没有注意到罗妈妈和蔷薇进来过。只是想着一帘之外还有一屋子服侍的人,顿时又羞又急,使劲推他“天和,别闹,让丫鬟们瞧见怎么办”
要是让人撞见她这样不庄重,青天白日做这等事,她不用活了。
盛修颐则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俯身耳语道“当我不知道这屋子里服侍的对你忠心耿耿,又精明。不会有人瞧见。”
就算瞧见也会装作不知道,所以他那么肯定说不会有人瞧见。
炕几推下去的时候,动静那么大,帘外服侍的人肯定听到了。
现在都没有人进来,盛修颐觉得她们心里是有数的,说不定此刻已经派了人在门口守着。
他就放心大胆的逗弄着东瑗。
东瑗却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这个人。一点也不像她开始对他的印象。
那时,东瑗觉得盛修颐是个很温和的人,虽然表情有些清冷,可是对孩子们很好,对她也很敬重。
如今,倒越来越把她当成孩子对待了。
居然大白天这样捉弄她。
她现在是孩子的母亲啊
见她真的急了,盛修颐才笑着起身。放开了她。
东瑗慌忙下了炕,把炕几搬了上来。
盛修颐这才起身,伸手接了过来。放在炕中央。
茶盏碎了一地,茶水也溅了一地。
东瑗伸手理了理鬓角和衣襟。
盛修颐瞧着她这样,忍不住笑。一个人坐在炕上,无声笑得欢乐。
东瑗瞪了他一眼。
“你怎会有这等奇怪的念头”盛修颐笑着问她“奕姐儿到我们家的时候才六岁,我比她大十来岁,我跟她有什么,倒是奇闻了”
“我说笑而已嘛。”东瑗一边理着衣襟,一边道,语气很懊恼。
盛修颐又是笑。
东瑗不理会他,喊了蔷薇进来。
“叫人进来,把地扫扫。”东瑗强自镇定对蔷薇道。却见蔷薇脸微红。她就明白过来,自己也一时间尴尬。
蔷薇道是。
东瑗和盛修颐就进了内室。
这样一闹,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东瑗拿出针线簸箩,替诚哥儿做小衣裳。
盛修颐就上前接了她的针线,拉她到炕上坐下。逗她说话。
“过几日就要开殿试了,你两位表兄不都是今年这科的吗”盛修颐转移话题。
东瑗的大舅母韩大太太去年就在京都住了下来,陪着两位表兄赶考。
只是二月初九的春闱因为萧太傅的动乱而改期到四月初九。
这是正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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