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保证不告诉任何人,等确定了再说。
东瑗笑了笑,让罗妈妈忙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蔷薇和东瑗时,蔷薇低声跟东瑗道“奶奶,我先回去告诉老夫人吧,让老夫人给您请个太医瞧瞧。您再寻个借口回镇显侯府一趟。等您身上稳了,再告诉夫人和世子爷,如何”
怀孕三个月身上才会稳。
东瑗瞬时明白了她的担忧。
自从上次打听盛家子嗣的是,东瑗和蔷薇都在怀疑盛家子嗣单薄的原因,是不是人为
倘若是人为,东瑗孩子不稳的时候,最容易遭人毒手。况且她们在明,那人在暗,防不胜防。
而东瑗需要子嗣在宗族立足。她若是进门就怀了身子,自然是个多子多福之人,婆婆如今有些喜欢她,倘若知晓她的喜讯,以后怕是更加满意她。她只要谨守妇道,婆婆对她满意,丈夫对她尊重,又有了孩子,她就成功在盛家站稳了脚。
在盛家站稳了脚,是她避免进宫的第一步。
她必须万分小心保住她的孩子。
东瑗不由面容肃穆。她沉思良久,道“才推后了几日,先不急。再说,现在脉象也不显,万一看错了,老夫人也空欢喜,等个十来天再说吧。”
蔷薇应诺。
接下来的日子,东瑗一直惴惴不安。
盛修颐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每次欢好时,她都会红着脸低声道“天和我怕疼,你轻一点。”
他稍微重了些,她立马就很惊慌的样子。
这是夜里的异样。盛修颐只当前几日太剧烈,她身子疼得不利落,又不好意思请太医,最近几日就只是拥着她入睡,没有碰她。
白天时,她时常一个人愣神。盛修颐跟她说话,她虽然全力应答,却难掩某个瞬间的失神,显得心事重重的。
盛修颐想到了父亲跟他说,文靖长公主的驸马爷大寿那日,薛东瑗手上的伤来的蹊跷,又说了元昌帝胳膊上被人用簪子刺伤,让太医不要申张。
那太医是盛昌侯的党羽,偷偷告诉了盛昌侯。
“她在你屋里也这些日子了,你也尝了鲜,差不多就够了。只怕她和皇上早已珠胎暗结。为何起了争执我无从得知,可那个女人恃宠而无忌,连皇上都敢伤。倘若她不是皇上的女人,她凭什么那么大胆你仔细想想,收收心吧。”这是前几日盛昌侯告诉盛修颐的话。
盛修颐听到这话,什么都没有说,心里却是气的。
父亲只当东瑗是个玩物,也只当盛修颐对她的疼爱是男人对美人的好奇。
可是盛修颐知道,东瑗没有跟皇上做出有违伦常之事。
她说,她不想进宫,她想做盛家的媳妇。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望着盛修颐,噙泪说这番话时,盛修颐知道她不是惺惺作态。
她就是怕流言四起时,盛修颐不信任她。
现在,盛修颐信了。她若是想做元昌帝的女人,就不会拔簪伤元昌帝。
为了不让盛修颐受屈,她连诛九族的事都敢做,盛修颐还有什么资格去怀疑她
可是她最近这样不安,是不是听了什么谣言
五月十五这日,晚上夫妻俩放下床幔躺下后,盛修颐搂着她,低声道“阿瑗,你最近总走神。你在害怕什么吗不是说要努力做盛家的媳妇吗”
东瑗微愣,片刻后才明白他要说什么。
他说她在害怕。
那么她刺伤皇上的事盛昌侯知晓了,还告诉了盛修颐。
盛昌侯是怎样告诉盛修颐的,盛修颐又是怎么想的
东瑗不由身子微僵,她屏息等待盛修颐的下文。
盛修颐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更加柔和“倘若你担心什么流言蜚语,大可不必,我知道你很努力做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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