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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军粮案,与他们无关,何必再三纠缠”

    “清不清白得到诏狱走一趟才能知道,”沈泽川回眸,说,“把这些人全部带走。”

    一众人抱身大哭,乔天涯率先拖人,那些男孩儿都让薛修卓教得好似名门子弟,哪比得过锦衣卫,一时间哭喊更甚。薛修易怕得两股战战,还想居中说些缓和的话,甚至抬出了萧驰野。

    “大、大人”薛修易撑着身,艰难地说,“这案子既然事关离北,不如再、再问问侯爷的意思若真有事,您尽管把薛修卓带走”

    薛修卓猛地上前几步,拦住乔天涯,喝道:“锦衣卫办案也要走流程沈同知,拿我的人可以,但我要见刑部的缉拿文书”

    “带走”沈泽川扶刀相抵,逼得薛修卓退后一步,他说,“你要缉拿文书,明早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沈泽川”薛修卓陡然甩袖,“你公报私仇,我要参你”

    “那你今夜就上奏弹劾”沈泽川语调转冷,“这批人落在我手里,我一日不见先生,就一日杀一个你猜我几时能杀到你的宝贝学生”

    “你敢”薛修卓骤然震怒,眼见乔天涯已经拖走了人,那头哭喊凄厉,他一把拉住乔天涯的手臂,说,“你们为虎作伥,恣意捉拿无辜百姓,还办什么案住手”

    “你再敢阻拦,我现在就动手”沈泽川拇指抵出锋芒。

    薛修易见他俩人争执,又见沈泽川有拔刀之势,不禁肝胆俱裂,竟然生生吓昏了过去。周围的仆从喊着“大爷”匆忙来扶,薛修卓被锦衣卫架拖向后,眼睁睁地看着锦衣卫把学生们全部押上了车。

    “沈泽川”薛修卓扶着阻拦他的手臂,从容皆无,眼中通红,恨道,“你敢杀他,你敢杀他你这暴虐之徒你不配做先生的学生”

    沈泽川翻身上马,把薛修卓的喊骂声都抛在了身后。

    离北战事密集,边郡也并非一潭死水。

    陆广白归营休息,还没有下马,就见副将匆忙赶来,他问:“什么事”

    副将面色不佳,低声说:“将军,阒都派的监军太监来了,还带来了今年的军粮。”

    陆广白沉默片刻,下马摘了头盔,掀帘入帐。内设高位上正坐着个太监,身穿蟒纹曳撤,头戴一顶烟墩帽。他看见陆广白进来,也不起身行礼。

    陆广白搁了长枪,说:“公公一路奔波,怎么不去休息我命人收拾了帐篷。”

    迎喜是才升官的太监,在宫里头有人,也知道主子们对边郡陆家素来没有好脸,所以对陆广白很是轻贱,闻言一哂,说:“这里荒芜贫瘠,都是些粗手粗脚的蠢物,哪懂得伺候人将军不必麻烦,咱家已经看过了,那帐篷又黑又脏,住不得的。我让人八百里加急,赶去苍郡收购木材,打算在这里盖处别院我还要住半年呢”

    陆广白不善言辞,知道监军的太监素来都是这个金贵样儿,也懒得搭话。他解着臂缚,那铁皮一拆,污血就淌在地上。迎喜见状掩鼻惊恐,说:“怎么都烂成这样了”

    副将拖着箱子,要给陆广白包扎,一看那伤口,也说:“将军,这都磨烂了得找军医来瞧瞧。”

    陆广白示意他闭嘴,从腿侧摸出匕首,一边往伤口上浇着酒,一边就着烛火把匕首烧烫。副将赶忙给他扶着袖子,迎喜哪见过这样的狠人,听着那剜烂肉的声音,手脚发凉。陆广白洒了药,叫副将给他缠上。

    “骑兵难缠,我们没有调令也不能追出划定的范围,来回消磨作战的时候自然顾不上这些。”陆广白收拾完伤,撑着膝看着迎喜,问,“公公带着军粮来的吗”

    迎喜忍着恶心点头。

    陆广白便起身,说:“我去看看。”

    说罢就带着副将出了帐,往粮草处走。押运粮草的人已经撤了,陆广白钻进仓廪,解开麻袋,看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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