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7、火铳(第3/4页)  将进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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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被热醒的,还是被硬醒的,总之他哑声低骂句话,一骨碌坐起身。

    萧驰野扔开枕头,看沈泽川一眼,见沈泽川也在看他。他抓了把头发,伸手用被子把沈泽川给盖上了,不许沈泽川看。随后自己下床,鞋也不穿,直接进了池子。

    晨阳候在外边,听着动静,见沈泽川出来,两个人相对,晨阳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沈泽川倒很自然,指了指浴堂的方向,抬脚走了。

    等萧驰野出来时,人已经清醒了。他用了点早膳,听着晨阳说昨晚有人来过。

    “锦衣卫”萧驰野想了片刻,说,“不是找我的,应该是盯着沈兰舟的。”

    “那就是太后的人。”晨阳说,“可如今人手稀缺,锦衣卫哪还有这等高手。”

    “锦衣卫水深。”萧驰野站起身,“我去上朝,回来再谈。”

    李建恒散朝后拥着暖手,坐在明理堂,看诸人分列两侧,忐忑地问:“那就是判了”

    薛修卓跪下身,说:“回禀皇上,纪雷对南林猎场意图谋反一事供认不讳,如今证据确凿,昨夜大理寺通宵达旦整理供词,今已由阁老递呈给皇上了。花党一案前后半月,三法司反复会审,判以纪雷为首的锦衣卫两位同知、四位指挥佥事全部斩立决。往下的镇抚、南林猎场随同千户全部判了斩监候。”

    “判了就好,判了就好。”李建恒说,“阁老辛苦,不宜久站,来人赐座。”

    待海良宜坐下后,李建恒继续说:“花党勾结内宦与锦衣卫意图谋反,委实可恶潘如贵身为司礼监秉笔,贪权揽财,十恶不赦,此人不能斩监候,应该斩立决上回阁老与朕说的话,让朕辗转反侧,想了许久,决意从此奋发图强。”

    海良宜立刻起身,要拜。

    李建恒赶忙抬手,说:“阁老坐坐坐。如今许多事情,朕都需要阁老指点,朕称阁老一句先生都是应该的。以后还望诸位能齐心协力辅佐朕,有什么话,就在这里果敢直言。”

    薛修卓意外地抬头,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他与左右诸臣一齐跪下,称赞了一番。

    李建恒兴奋地示意大家起身,又说了会儿话,便要他们退下,唯独邀了海阁老留下来一起用饭。

    萧驰野出来时,正与薛修卓一道。

    薛修卓说:“不知总督与皇上说了什么,皇上竟肯这般礼贤下士。”

    “皇上年轻力壮,正是该大展拳脚的时候,即便没有我开口,也自会这么做。”萧驰野说,“这些日子大理寺忙碌,延清大人辛苦了。”

    “在其位谋其政,应该的。”薛修卓说着看向萧驰野,笑说,“听闻总督这两日往枫山去得勤,可是有什么好玩儿的”

    萧驰野也笑,说:“枫山初雪乃是天下一绝,近来又出了几只鹿,我正寻思着打几回来玩。你若得空,一道去看看”

    薛修卓轻轻摆手,说:“我一个文弱书生,哪里会打猎不要败了总督的兴致。”

    两个人在宫门口分手,萧驰野看他远离,适才的笑便淡了。

    晨阳候在马车边,等萧驰野到了,一边给他掀帘,一边说:“总督,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动身往阒都来了。”

    萧驰野颔首。

    晨阳踌躇片刻,接着说:“在大理寺盯梢的回话,说纪雷死了。”

    萧驰野说:“怎么死的”

    晨阳抬手比画一下,沉声说:“被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昨夜里就不行了,但是薛修卓硬是让人吊着最后一口气,把供词呈到了御前才让他断了气。”

    萧驰野沉默地坐下身。

    晨阳说:“纪雷五年前在诏狱审过沈泽川,让风泉以驴炙当众羞辱他。如今他便一报还一报,也让纪雷成了此人睚眦必报的性情可见一斑。总督,我们也与他有仇,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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