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愈合的很快,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每天都在洗刷着夜天的经脉骨髓,断裂的骨头和灵脉早已经连上,比之前还要坚韧。
可是夜天不愿起来,甚至都不愿意开口说话,他沙哑着喉咙不知该说什么。
一连七天。
每天芩幼姝都会过来照顾夜天,多是帮助夜天上药调理伤势,清洗擦身自有下面的女仆去做。
第三天芩幼姝过来的时候,掌心一团哑白色的光晕浮在夜天身上,夜天体内的经脉清晰的浮现在光晕之上,芩幼姝看着恢复如初的经脉啧啧称奇,脸上露出惊讶的好看神态。
只是,看到夜天依旧躺在床上,芩幼姝以为尚有暗疾没有消除,依旧每天过来一趟为夜天疗养。
芩幼姝身为医师,对于病人的身体状况最是明了,仔细探查后也没发现夜天体内有任何暗疾,却一直卧躺在床不言不语,甚是怪异。遂向权城主打听了一些关于夜天的情况,心下笃定夜天生的是心病。
于是也不带药,空手前来,进门后就坐在夜天身边,也不管夜天是否答应她,自顾自的在那里说话。每说上一阵子就看看夜天的反应——毫无反应。除了第一天夜天曾询问过她的姓名,此后七天都没有吱声半字一语。
饶是芩幼姝耐性足,依旧每天坚持和夜天说话。
夜天心里暗笑这姑娘真傻,可想到神组和尧民村众人,心中一疼:他们又何尝不是傻子呢?自己更是个大傻子。
直到第七天,芩幼姝的耐心也被夜天的冷漠消磨殆尽,说了半晌从日悬正中一直到夕阳西下,嘴皮子都说的干裂了,夜天还是那般毫无动静,芩幼姝恨恨的看着夜天,皱起眉头凑到夜天面前。
“你就这样躺着吧,等你死了就好了,尧民村一万多人的仇就不用报了,让他们做个枉死鬼,没有魂归之所,成一个游魂野鬼任人凌辱,直到魂飞魄散。若是这样,你是不是也就解脱了?”说完恼怒的转过身,厌烦的不想去看夜天死人一样的脸庞。
却也不知哪句话触动了夜天,夜天双眼血红,强烈的杀意骤然间如潮水涌来、又似云海般喷薄而出,恍若刹然落入冰窖般让人生寒,觉得冷飕飕的。
一旁的芩幼姝忽然觉得后背凉冰冰的,仿若身在冰窟被无数寒冰围拢,浑身都在起着鸡皮疙瘩。好看的脑袋慢慢的扭过去,视线落在夜天脸上时,芩幼姝惊叫一声从凳子上跌落在地,美丽的脸庞吓的煞白,惊慌失措身体也不敢动弹。
这是谁?为什么会有一双血色的眼睛?他想杀了我吗?
无数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芩幼姝害怕的不敢挪动,坐在地上身体靠在桌腿上,脸上毫无血色,完全是被吓的。
此时的夜天双眼血红,脸庞上笼罩着一层迷蒙朦胧的黑气,手臂上则是缠绕着若有若无的灰色,冰冷的气息从体内散发出来,面庞上的肌肉左右部分扭曲,若不细看倒真以为这是两个人。
听到惊叫声,从门外闯进来一个人,推开门快步走到夜天身边,是裘仞。
裘仞的神色变化复杂,先是惊讶的凝眉似有不解,将夜天身体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皱眉舒展眉毛渐渐展平,紧接着嘴角又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复又微微的颔首点头,不知是何意味。
“夜天,控制住自己,别让自己被杀意吞噬了,守住灵台清明,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道宫之内,也就是你丹田之处。”
裘仞的话宛如梵音贯耳、又似佛钟彻响。意识海中亮起一粒金光,将自己的灵识牵引过去,一字一顿在夜天脑海中炸响,将他从模糊的意识中震醒,意识逐渐清明,眼前的景象慢慢褪去血红色,白光射入眼中,竟有些刺眼。
脸上的黑色渐渐消散,眼中的红色向黑白色褪去,唯有手臂上的魂力还依然残留着。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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