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拜啦！有机会的话再见吧！如果我们都还活着的话……”

    江流怔怔地看着克罗伊仓皇离去的背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恍然间产生了几分不真实感，直到听见耳边传来的冷冰冰的脚步声，他才回过神来。

    “萝拉，你干嘛去？”

    “找个马桶。”

    “拉屎吗？”

    “吐一下。”

    江流扯了扯嘴角，虚着眼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两天有点江流过敏。”

    江流：“……”

    ……

    ……

    ……

    “这鬼地方可真他娘的热，我觉得我身上都快被烤出肉香味了。”

    “少贫了。”屎萝拉冷冷道：

    “你就是一棵植物，哪来的肉香味。”

    “哦？是吗？”屎江流一挑眉，阴阳怪气地说：

    “得亏你是个植物，还能有长高的可能性，不然就要当一辈子矮子了。”

    “江流！”屎萝拉怒道：“你是不是想尝尝我的植物拳头？”

    “呀喝？你想怎样？跳起来打我的植物膝盖吗？”

    “你找死……”

    “请两位不要吵架……”

    “闭嘴！尤哈娜！”屎江流和屎萝拉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冲二蛋吼了一句，二蛋在空中颤了一颤，险些跌到地上。两人见状，互相望了一眼，又转过头来，脸上多了几分歉意。

    “抱歉……尤哈娜。”屎江流说。

    “我们只是……习惯了。”屎萝拉说。

    “请不要放在心上，植物江流阁下，植物萝拉小姐。”尤哈娜说：

    “认识你们是我最大的荣幸。”

    两人闻言，不说话了。过了一阵，还是屎江流先开了口：

    “已经到你的最大遥控距离了……就送到这里吧，尤哈娜。”

    “遵命，江流阁下。”尤哈娜礼貌地说：

    “我发自内心地希望你们永远平安。”

    “……”

    “没想到你还会有‘永远’这种概念……”屎江流喃喃着，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尤哈娜热情地说：

    “作为人工智能，数据思维告诉我‘永远’只是一个虚构的时间概念。但是作为你们的私人助手，我发自内心地尊敬你们，也祝福你们。”

    屎江流和屎萝拉闻言，皆是沉默了一阵。

    “尤哈娜……”屎萝拉抿了抿嘴唇，看着二蛋，开口道：

    “有件事我希望你可以明白……”

    “……你从来都不只是我的私人助手，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屎江流点了点头，干巴巴地说了句：

    “俺也一样。”

    顿了顿，他又干咳了一声，说：

    “……另外那个我也一样。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

    这次轮到尤哈娜沉默了。在长久的沉默中，尤哈娜的数据库一直试图分析出一个最礼貌，也最得体的回复，可到了最后，从二蛋扬声器里发出来的，只有一声低低的：

    “谢谢。”

    二蛋轻巧地飞旋到空中，又略略停顿了一下。

    “江流阁下，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醒您……”

    “嗯？怎么了？”

    尤哈娜礼貌地说：

    “我检测到您有熵数上升的迹象，应该是在因果链中，您被宇宙当做了终结第二次世界末日的对象，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您可能会变得很倒霉……”

    “……”屎江流叹了口气：

    “这我已经听你说过了。”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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