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阳光从窗帘缝隙泻下，照亮了这个富丽堂皇的卧室。

    “早上好，江流阁下。现在是早上6点13分，天气晴，温度22c，相对湿度为39，是利于出行的好天气。需要提醒您的是，您的病毒感染率已经达到了94，乐观估计7小时后将会完全丧尸化。”

    尤哈娜热情地说：

    “您今日的行程在计划表上是空白，请问需要备注行程吗？”

    江流伸了个懒腰，在床边坐起身来，揉了揉脸，再睁开眼时，双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翳，看起来像是灰色的。

    “今天……我们要进行最后一次行动。”

    稍稍恢复了几分精神，江神饱满地站起身来，眼罩上流光一闪而过。

    “收到。请问您需要为行动制定代号吗？”

    “你倒是挺有情趣的，尤哈娜。”江流笑了一下，想了想，一拍拳头：

    “就决定了，行动名字就叫‘干爆他妈的丧尸城（fuxkthefuxkgtown）’！”

    尤哈娜沉默。气氛尴尬。

    “呃，怎么？没有人听得懂我的梗吗？我觉得这个还挺有意思的啊？……算了。”江流抓了抓头发，没精打采地说：

    “那还是叫‘特洛伊’吧。“

    “收到。”尤哈娜热情地说：

    “最后一次任务开始执行。行动代号：特洛伊。”

    江流雷厉风行地换上一身自己的衣服，又对着镜子发动把自己变成了昨天那只马车车夫的模样，从衣橱里取出了一件能够罩住全身的黑袍——许多觉醒了人性但实力低微的变异种白天出行时仍然需要穿上这身行头来抵挡紫外线。

    江流把手插进口袋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镜子前的自己已经成为了毫无特色的丧尸路人之后，不住摇头叹了一声：

    “再怎么平凡的外表也掩盖不了你躯壳深处英俊的灵魂……嗯？”

    他插在口袋里的手掏了掏，低下头去，露出诧异的表情。

    看见那无意间落在口袋里的玩意儿后，江流又笑了笑，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温柔神情。

    “这妮子。”

    他取出了猎鹰，拆下弹匣，为最后的战斗做着准备。

    ……

    天色尚早，新生城的商铺都还没开门。江流一路走出贵族区也没碰见几只变异种，顶多就只是些大清早出来扫地的。

    江流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抽了根烟，又走了出来，对街对面的那只扫地工喊道：

    “喂，你过来！”

    那扫地工丧尸停下工作，诧异道：

    “你谁啊？什么事啊？”

    “出事了。这边垃圾桶里面有个人。你得过来搭把手。”

    扫地工闻言，好奇地拿着扫把走过来，随着江流一道进了箱子，掀开巷子深处的绿皮垃圾桶一看。

    “哪有什么人？”

    他转过头，看见的却是江流笑嘻嘻的脸：

    “很快就有了。”

    几分钟后，穿着一身清洁工服装，拿着扫把的江流从巷子里走出来，压低了帽檐，哼着小曲，一边扫地一边往街道另一头走去。

    他扫得极为敬业，还时不时弯下腰去捡起来一些扫帚扫不到的烟头。

    沿着贵族区一路往外扫到了中心区，随着时间的推移，街道上的变异种也渐渐多了起来。人来人往，却没有人在意一名清洁工的存在。

    江流兢兢业业地扫了一个多小时，一路走到了新生城西边。

    遥遥地望见集中营所在，江流便找个巷子丢掉了扫把，又脱掉清洁工服，再次发动，摇身一变化作了盖尔的模样，从次空间里取出了一叠票券，朝集中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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