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熊庄把玩着手中的虎符,自从他继位以后,表面上声色犬马,实际上秘密训练了王族私军,这一铁甲兵团秘密驻扎在深山老林里,拥有王国最好的甲胄,最锋利的兵器以及最强壮的高头大马,这便是专属于楚王自己的狼骑兵,狼骑兵不听从任何人的调配,只认虎符。磨剑三年不曾见,一朝剑出九洲寒。
夜半子时,不闻人声,小街一个僻静的角落,一白衣人叩响了一个大宅子的门。
屈平正在烛灯下翻看一本兵书,兵书九变篇,有备无患。这一次的战事,楚王和自己已经谋划了三年之久,三年里示敌以弱,便是等待着这一天,楚国部族之患不除,永远不可能西进与中原诸国相争天下。不过越是临近这一时期,屈平的心中反而越是忐忑不平,此举不成功,便成仁,若是成功,楚国国运昌隆,若是失败,楚国可能立马分裂,再无争天下之实力。
想到这里,屈平没来由的有些头痛,突然听到外面有叩门声响,有小厮进来禀报,说是门外有一位自称是项廖的人来访。屈平闻言大喜,赶忙去门口迎接,小厮诧异看着一路小跑着跑向门口的屈平,不知门外是何人,竟然能让自己家主子如此失态。
屈平看着眼前的白衣青年,大笑着给了他一拳,然后便是重重的拥抱。原来这便是项氏部族的公子项廖,此人小时便与屈平意气相投,后入屏山学习,两人亦是有书信相来往,如今的项廖学成归来,对于屈平来说便是如虎添翼。
白衣项廖看着喜笑颜开的屈平,狡黠的眨眨眼,说道:
“你信中说的那件事是不是在近几天就要下手了?”
屈平闻言怔了怔,警惕的看了一眼周边,确认无人后,压下声音说道:
“不急不急,先进门,先进门,容我缓缓道来。”
说罢,便拉起项廖的袖子将他拉入园子,到进入园子,项廖眼前一亮,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见园子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沙盘,列国分鼎之势一目了然,项廖看着眼前的沙盘,笑道:
“看来屈兄也有问鼎天下之心啊!”
“大争之世,强则强,弱则亡,楚国若是偏安一隅,迟早会被他国吞并。”
项廖赞许的看了一眼屈平,拍了拍他的肩头,
“好啦,别抒发你的什么雄心壮志了,快快,有什么吃的先给我来一点,我快要饿死了。”
屈平会意,让手下去准备酒肉,而自己则拉着项廖进了会客厅。
很快,上好的鱼羊肉一鼎一鼎的承了上来,还有几碟子上好的野菜,项廖撕下一口羊肉放入嘴里,然后一仰头便是一碗楚酒下肚。楚人信巫鬼,重淫祀,犹好酒神,所以楚国人对酒的重视程度往往出乎世人预料,楚酒的浑厚绵长也为世人所津津乐道。
项廖吃的满头热汗,大呼过瘾,自从入屏山学习,在也没有吃过如此纯正的楚地美食,屈平看着如虎狼吃相的项廖,哈哈大笑。
“项兄不愧为当世豪杰,这吃相也远非常人所及。”
项廖白了屈平一眼,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随手拿起一壶楚酒,斜靠在桌旁,向端坐在旁的屈平询问道:
“你们打算何时动手?”
“就在最近几天,这些人会被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项廖满不在意的小饮了一口,继续问道:
“若是杀了这些人,部族私军鱼死网破怎么办?”
“不会,这三年我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各主要部族我们皆安上了谍子,待杀了部族首领后,各私军群龙无首,接下来,便是谍子们发挥所长的时候了,若是真到了最糟的境地,我不介意将其统统宰掉,不用怀疑,现在的楚国新军定然有这个实力,待到几个最强大的部族全部归顺,那么那些小部族还不是望风而降,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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