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稀客啊!”坐在门口的一个精瘦工人看见周浩明走进食堂,阴阳怪气的说道。
周浩明微笑着点头,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哼哼……停工一年了,天天在这吃馒头咸菜,舒服的很呐!”旁桌的一个胖子瞪着眼,啃着半个馒头说着,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周浩明这才感觉气氛不对,食堂人不多,也就个,但却让他感到十分压抑,每个眼神流露出的不是阔别多日的喜悦,而是分外眼红的怨恨。
“打扰了。”周浩明再次微笑下转身出了食堂,那一刻他犹如跌进了冰窖,整个人都透心凉了。
这次举报造成大楼停工整顿,由于没有收入,许多工人被解聘了,张得全只留下几个熟人看守工地,工资少的可怜。
在工人眼里,没有大义,谁给我发钱我就认谁,哪怕他坑蒙拐骗、烧掠,哪怕他贪污腐败、吸民脂膏……
羊群没有高瞻的眼光,他们只知道跟着头羊生存,至于能活多久活多好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即使不远处水草丰美,他们也不会离开头羊单独行动。
逆行者生存风险极大,他们不但被头羊处处设套坑杀,还被自己拯救的羊群盲目踩踏,舍命相救的人却在背后捅刀?聪明人都不愿做逆行者。
周浩明进了宿舍,一头栽倒在床上,此时的他心如乱麻,已经感受不到饥饿,他闭上眼睛想快点入睡,以逃避苦恼。
时间刚19点半,生物钟还在兴奋时段,许久无法入睡。
周浩明只好放任大脑天马行空:
整个社会系统好比人体,每个人好比身体里的细胞,构成了各个组织和器官,它们相互配合共同协作,维持着人体生存和活动。
当身体生病无法治愈时,即使离病灶最远的细胞也终将随着生命消亡而死去,个体直到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的死因。
当系统崩溃,每个成员都无法保全自身不受伤害,但很少有个体认知到这点,他们总觉得自己会是少数的幸存者,只要自己活着就行,别人都死光也无所谓。
当身体承认自己的病症,及时接受正确的治疗,忍受短暂的疼痛,消灭每一处病灶,最终会恢复健康,而这一切又有多少细胞知道呢?
无论身体好坏都与自己无关,这就是个体的悲哀。
渐渐地,周浩明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揉了揉眼坐起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挠了下有点痒的屁股,这才睁开眼睛。
突然,他被看到的东西吓的一个激灵,瞌睡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是在宿舍吗?难道还在做梦?
周浩明使劲拧了下自己的大腿,“啊!”好痛。
他观察到身边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植物,有绿色、黄色、紫色,更有白色和黑色的树木,有的高大挺拔、有的细小弯折、有的光彩亮丽、有的藏头遮面……
他从未见过由如此种类繁多的植物组成的森林,一阵强劲的寒风掠过树顶,沉睡了一夜的森林立刻从酣梦中苏醒了过来,接着便相互地争吵起来。
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从周浩明头顶上方传来:“你们都看这儿!又来了个猎人!”他抬头看去,原来是一棵擎天巨树,梢头脸盆大的碧叶连成一片,摇曳万里,把林海上淡淡的白云赶来赶去。
“可是他没武器,虽然长的样子都一样。”旁边一棵明显低矮的黄色大树看了眼说道。
“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能来这的猎人都认为自己才是最厉害的,说不定他用意念就能杀人……”这次是一棵彩色皱皮树说着,层层叠叠的树皮虽然紧致,颜色却不尽一样,有的白如雪,有的红如火,有的黑如炭,有的绿如草,整体望去让人眼晕。
“花老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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