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虽为君臣,但我觉得更像是朋友。好吧!我就直问,鸠山在临死时说的话,你为什么要用稀少的飞鸽传回辩解?”
“因为臣怕死,更怕被冤死。”他一点没隐瞒内心的想法:
“鸠山的话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挑拨,可有一人说出,难保不会有二人三人,三人成虎的故事臣还记得。这种事不是皇上英不英名,说的人多了,难保不会受其影响。”
李豫一点没指责他的意思,又问:
“你觉得朕相不相信你那些辩解之词?”
摸了摸脑袋,他叹声说:
“皇上,臣来找你是有大事相商,我们不说这些没用的好不好?不是每个人都想当高高至上之人。臣这样的人,最在乎的是家庭。有了一个安稳的家庭,才能用心为国做事,才能实现心中的梦想。臣只希望那些梦想没有人阻止,让它们能好好实行下去。”
李豫像是没听到他前面的几句,好奇地问: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朕也问过郭令公这类的话,我想听听你的回答和他是不是相同?”
他敬了李豫一杯,赶忙抢过酒壶替对方斟上,说出的话,足以影响到李豫剩下的日子: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臣说句大敢的话,以前没有一个朝代能永存。最早的商周时代虽长,还不是消失在历史长河中。那些能幸存下来的皇族后代,过着比普通百姓更不如的生活。还有许多没能幸存下来的,如果他们不生在帝王家,恐怕家族会一代代传承下去。有盛有衰,为之天意,非人力可挽回。”
李豫被这一番话说愣,这些话很好懂,也的确是事实,平时谁也不敢给他说。连想一探对方忠诚的想法也消失掉,回过神来就问:
“我大唐呢?难道我大唐也不能永存下去?”
何浩然没敢回答,李豫等了半天才知道他其实已经给出答案。饮尽杯中酒,连自称也改了,带着十二分恳求:
“我知道你有办法,你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说。今日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加罪于你。”
“皇上,你觉得每个朝代末期要造反之人,他们为什么会造反?”
想了好一会李豫才回答:“造反的主力,基本上都是些生活不下去的农民。朝纲腐败,在一些颇有野心之人的带领下,他们会无视所有恐惧。一旦当朝不能改变现状,离灭国之日不远也。”
“皇上说得极是,”他难得赞美一次李豫:
“皇权至上,诚然不可弃之。但由一个人来决定一国命运,这也太过危险。要是这个皇上英明还无所谓,一旦遇到不英明的主,前者辛苦积累下来的家底,会被他那一代败光,以后想要改变现状难上加难。越来越腐败,到最后神仙也难挽回。”
李豫没有听得很明白,点头附合:
“太宗也知道这些,我朝并不是皇上一人说了算。就算我下的圣旨,要是门下省反对,也可以驳回。听爱卿一说,这套政令万不可废,还得著文告诫后人。”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心想果然是大唐,已经踏出皇权至上的第一步,但这远远不够,对李豫说:
“这还远不够,权利不能太过集中,试问皇上的圣旨,门下省反对的有几次?”
李豫呆住了,他下的圣旨谁也没反对过,谁敢反对?不说活不长,起码当官也就到头了。他自让是个对臣子很好的皇帝,这并没有假。唐代宗在位期间,可以说是封郡王c国公最多的时期。要是能封异姓王,说不定王爷都能出好几个。
这些话他不好意思说,何浩然也知道:
“皇上,此事也急不来,可徐徐图之。先试行一些较为公平的政令法令,如今这世道,一昧抑制皇权也非上策。边界不宁些地方节度使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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