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眉头轻蹙,刚要起身去拦住张洛儿,袁起禄却先一步拉住了她。
这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就知道二人心底最深处的想法是一样的:张洛儿自己撞死没什么,关键是赖在安歌头上就不行了。
袁起禄拉着张洛儿不让她乱来,脸色冷冰冰地看着她,叫张洛儿又紧张又害怕,本来都准备好哭诉了,可硬是被活生生压了下去。
景澜也冷声道:“要死的话回你们邸报府撞去,死在我这儿,你是想咒我么?”
张洛儿本就是装可怜博同情的,可完全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啊,当即“噗通”一声又跪下了,哭道:“景将军,洛儿不敢有这样的心思啊”
景澜还想说什么,这时曹管家却进来了,看了一眼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张洛儿,又上前笑着对景澜道:“主人,给张姑娘准备的客房准备好了,老奴这就带张姑娘下去。”
景澜也不想与她说什么了,点点头。
曹管家又过去虚扶了张洛儿一把,张洛儿柔柔地看了景澜一眼,见他都被气成这样了还没有赶走自己,想必对自己还有一些好感的。
那就不怕,自己住在这里时间久了,总会有机会得到他的心的了。
张洛儿吸了吸鼻子,乖巧地跟在曹管家身后,又不动神色地瞪了安歌一眼,这才走出去。
曹管家一路将张洛儿带到了离景澜的院子最远的一个客房,在院落门口停下脚步,脸上带着得体的笑,道:“张姑娘,你这几日便住在这个院子吧,院子里配了丫鬟下人,张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他们就是。”
张洛儿点点头,也十分礼貌地道:“多谢曹管家。”
曹管家摇摇头表示不用谢,又沉默片刻,犹豫着开口道:“张姑娘,老奴虽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但咱家将军是个什么都看的通透的人,张姑娘想必也听说过将军他少年时代就跟着老将军出去打仗,像他这样用兵如神的人,自然不会连连一些蒙骗人的小把戏都看不穿的。”
张洛儿呆住了,半晌才问道:“曹管家,你想与我说什么?”
“我是想和张姑娘说,不要觉得我们家将军年纪小,就在我家将军面前耍把戏,不然方才那样子”曹管家一向的和颜悦色此时卸了不少,有些冷冰冰地对张洛儿道,“老奴进去给张姑娘解围,纯粹是因为怕将军和邸报府生了嫌隙,毕竟将军在朝为官的,是要以和为贵的嘛。但咱们将军府也不是得罪不起人,起码你们邸报府是不怕的。若张姑娘再生事端,估计老奴就解不了围了。”
曹管家说完这些话,又恢复了以往的和蔼可亲,笑着离开了此处。
张洛儿站在原地许久也没有动作,气哼哼地望着隐蔽在黑夜中的曹管家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
他一个老东西,凭什么也来教训她?哼!要是她爹娘没有出事,如今她也是官宦人家的嫡女好吗!
张洛儿扭头进了院子,心里想着,等有朝一日自己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一定第一个就把这老东西给打死!
安歌这边,剩下三人也没心思吃东西了,随意
吃了几口,景澜便叫丫鬟把饭菜撤了。
袁起禄此时坐在一旁喝茶,安歌拿着方才算好的一些数目和景澜详细说明自己的计策:“如今一册邸报只卖一钱,我不收费写文章,这块成本暂时可以不算,经厂是将军找皇上讨了特权可以用的,但所用的纸张和墨都是我们自己花钱,这一块成本得算上。书市那边老板代卖,他们也要从中赚一笔,这也算是成本。刨去这些,我们短期之间所赚的钱真的不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景澜心里嘀咕,我们将军府又不缺那点儿小钱,你要是做的开心我再拨几万两银子给你挥霍也不是不行的但到底不能唐突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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