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云没见过这人,但见宫里的下人都对他这么尊敬,他一进来就都走了,心里估计他应该是权力极大的,擦了一下眼睛站到一边,恭敬问道:“你是?”
“东厂督主,谭与白。”话音刚落,一直闭着眼睛的殷澂也悠悠转醒,看了谭与白一眼。
绾云见他睁开眼睛,忙欣喜地将他的脑袋垫高了一些,口中抱怨道:“妾身一听说王爷被打了就立马来宫里了,没想到临到头被邸报府那个贱人反咬一口!没想到邸报府出的人都这么下贱!那人把王爷打成这样,皇上居然就罚了他十金,什么处罚都没有,呜呜呜……妾身真为王爷难过……”
“好了!”殷澂黑着脸打断了绾云的抱怨,冷声道,“你还有脸说,你要是别多管这事儿,别入宫来丢这个人,皇兄看我被打成这样,定不会这么轻易饶了那姓袁的和安歌,还不是你过来闹事,给了他们借口开脱!”
“我……妾身……”绾云可怜巴巴地闭上嘴,憋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了,心里越发恨安歌。
“王爷也不能怪侧夫人,那安歌管会耍手段的,多次把皇上搞得团团转。”谭与白轻笑着在一旁搭话道,“不过,她也就是一无依无靠的孤女罢了,要真的想对付,到也不难。”
“无依无靠?”殷澂翻了个白眼,“别说皇兄和皇后护着她,那武功高强的结巴护着她,我看景澜好像也对她有点意思!就这种人你说她无依无靠?”
绾云帮腔道:“就是!这狐媚子,跟那么多男人不清不白!幸好王爷当初没有娶她进门。”
谭与白不急不忙地道:“那王爷把她和这些人的关系阻断了不就行了?”
“说得容易!怎么阻断?我就一个没任何实权的王爷,一个武功高强的宠妃弟弟都对付不了,还怎么去阻断她和皇上皇后还有景澜之间的关系?”殷澂越听越气,感觉谭与白简直是在变相嘲笑他。
“王爷若是相信下官,下官倒有一计可以献上。”谭与白见绾云和殷澂都露出了期待的目光,便接着说了自己的计策。
听完他后面的话,殷澂脸上阴晴不定,思前想后,他还是有些担忧:“你的办法听起来虽然可行,但将来她若是真的死在我手里了,皇兄怪我怎么办?”
谭与白笑着摇了摇头:“王爷放心,这事情犯不着自己动手,大宅里面出了什么事,向来都没个准的,到时候随便找个替死鬼,谁又敢怀疑王爷?再说,皇上对王爷怎么样王爷自己心里清楚,难不成他还真的能为了一个外地小官的女儿,对自己的亲弟弟怎么着不成?”
殷澂有些被说动了,不过还是胆小,不敢一口应下来。
谭与白又阴恻恻地道:“而且对付女子,直接杀了有什
么意思?大宅院里,多得是办法折磨她。”
殷澂越发心动,但又怀疑谭与白有别有想法:“对了,谭督主,我与你谈不上熟悉吧,你怎么这么好心来帮我出主意?”
谭与白习惯性地拍宗室马屁:“王爷并非池中之物,其实下官早就想结交王爷了。”
殷澂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谭督主你有病吧?谁不知道大黎皇室九兄弟就我最没出息,你拉拢我篡位?呵,说笑呢吧?”
谭与白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直骂殷澂蠢,他拍他一句马屁他还当真了,还能想到篡位上,简直蠢的无话可说。
看来就算最后真的按计划进行,就这一个蠢王爷,一个蠢侧妃,还是搞不过那小女子,回头他还得安插个有用的眼线去七王府才行。
谭与白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扯着嘴角笑道:“王爷想多了,下官绝对不敢有拉拢王爷的意思,不过是下官的一枚心腹折在了那安歌手中,王爷又饱受安歌欺凌和嫌弃,由此因爱生恨,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所以站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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