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可真是大胆。”殷沐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看着安歌道,那样子可不怎么慈祥,仿佛安歌下一句话再错,就要杀了她一样。
安歌抿了抿双唇,景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在为之前她暗示他是断袖的事情生记仇,故意挑拨?
不对!要是挑拨的话,他就不会提“刚及笄的少女”这几个字了,这几个字暗示她年轻不懂事,是为了给她自己认错的机会,给她回旋的余地!
可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安歌将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遍……是啊,皇帝是什么人,轮得到她在这里自作聪明吗!
安歌猛地磕了个响头,惊慌道:“皇上恕罪!皇上是整个大黎的主人,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当然知道谭与白的所作所为,皇上不愿意动他自然是还不到时候……求皇上饶恕安歌年少无知,又是一介女流,又受了那般迫害拼死逃生,惊慌不已才说错话……”
为了让殷沐彻底打消对她多嘴的顾忌,安歌还呜咽了两声装哭。
谭与白好说歹说也是东厂督主,就算是瘦死了也有百十斤肉,这件事她又没有真正的伤到柳家,算不得什么大错,谭与白想要为自己开脱易如反掌。
殷沐现在自然不能动他,得找个让他翻不了身的重大机会,才能一打尽。
很浅显的道理,她本该能想到,可一心想着柳平乐的安危,想着彻底除掉谭与白免得他日后再报复,就自作聪明地说了。
殷沐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安歌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景澜却是知道殷沐的杀伐果断的,也知道他绝不像表现的这么仁慈,便不动声色地为安歌开脱了一句:“呵,我还记得之前你在皇上面前为自己开脱的样子,还有上次你在前朝为皇后娘娘摆平麻烦的时候,你当时可真是意气风发啊,如今怎么跟你不相关的柳家受难,你就又哭又闹,什么胡话都敢说,还搞成这个样子……今夜要不是事出紧急,就你这脏兮兮臭烘烘的样子,我绝不可能带你入宫。”
殷沐被他这么一提醒,想到了安歌之前为皇后开脱的事情,安歌到底还算卖过他一个人情,如今也确实是一副惊慌失措可怜巴巴的样子。
殷沐似乎刚想起了什么,赶紧吩咐道:“你哭什么,朕还能难为你一个姑
娘不成?朕半夜被叫醒还有些神志不清,来人啊,赐座。”
安歌谢了恩,揉了揉没挤出几滴泪的眼睛站了起来,坐到内侍送过来的椅子上,心里暗舒了一口气……先前自己在殿选时装病逃跑,在暗示他与景澜是断袖时为自己辩驳,他后面都没有寻她麻烦,她就以为这个皇帝真的是个好脾气的人呢。
她还是太天真了,以后涉及朝政的事,还是少出头吧。
她刚落座不久,所有涉事的人都被带入大殿之内了,安歌先看了看柳平乐,她虽然发髻凌乱,衣衫不整,但神色还是正常的,看来没有来得及受到什么伤害,安歌这才放心下来。
柳宗方就不太好了,此时还是病恹恹的,殷沐念在他身体不好又年迈,连忙也叫人先赐座了。
袁起禄肉眼可见的受了几处伤,胳膊处有血渗出,不过看他依然坚挺,倒也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
殷沐眼神扫过一屋子人,最后落在苏易安身上,问道:“安歌方才与朕都说了,穆氏交到你与与袁起禄手里时,还是活着的,后来她怎么就死了?”
苏易安不慌不忙地回道:“臣与袁起禄送穆氏与其表哥出城的时候,他们俩确实是活着的,柳姑娘心底善良,尽管知道这位庶母背着柳大人与其他男人私通,但到底还是不忍心伤害他们,只是想着劝说他们去旁处过日子,还塞了不少银两给他们……我与袁起禄将二人送到大兴县郊之后便赶回来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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