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下,也不见得会给他说话的机会,说不定当即就处置了他。
可现在还有谁能救下安歌呢?
景澜好像就不错,他是朝中一等一的将军,又有兵权,又有爵位,想必在谭与白面前还能说得上话,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忙。
雨甘霖一跺脚,又转身回去跑到景澜面前,跪下便道:“景将军救命啊!”
景澜止住脚步,不动声色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是宫里的人,我不好多管。”
雨甘霖咬咬牙:“不是奴的事,景将军,是谭督主的手下在东华门前为难邸报府的女官,奴本想去皇上面前……”
“邸报府的女官?是谁?”景澜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问道。
“是安歌安大人,奴如今见不到皇上,只能请景将军主持公道,景将军……”
雨甘霖本还想解释安歌对钟粹宫有恩,想告诉景澜若是他愿意此刻出头救下安歌,就等于是给了钟粹宫人情……虽然这种话从他这个奴才口中说出来实在不合适,但如今为了救安歌也只能这么骗他了。
可景澜并没有给他说出这些话的机会,确认是安歌之后,便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只道:“好了你不必再说,我这便过去。”
雨甘霖倒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一时间竟忘记谢恩。
景澜随手从御花园里折了一直尚未长出芽苞的腊梅枝,便匆匆往东华门去,雨甘霖本想跟着他的,没奈何自己的一条腿被打断了,后来虽然接上了,但至今仍然没办法走路。常人的步伐他都难以跟上,跟别说骁勇善战的景澜了。
他只能跪在御花园中,双手合十,手中连连祈求道:“上苍保佑,保佑安姑娘平安无事……”
东华门前,那两名锦衣卫还在与安歌僵持着,既不能让安歌真的进皇宫,也不敢轻易伤了她。
安歌能说的话都说了,他们还是不放行,于是索性跟他们来硬的,拼了命一般用自己的脑袋撞他们。
其中一名锦衣卫见状,便死死拉住她的两只手臂不让她动弹,景澜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抬手,将自己手中的花枝对准那锦衣卫的手扔了过去,他臂力深厚,那只花枝竟如同箭矢一般,直直刺入他的手背,他吃痛地松开手,带着杀意地回过头去,却见景澜一步步往这边走来。
他双眸中的杀意顿时不见,换成了忌惮,忙拱手行礼道:“景将军!”
“景澜……”安歌一下子冲到景澜面前,跪倒哀求道,“景将军,求求你带下官去见皇上,谭与白私下处置朝中三品大员,完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求景将军……”
她的脸脏了,头上还有几根猪棚里带出来的稻草,裙子也破了,鞋子早已经不知道到了那里,鲜血从她的袜子里渗出,触
目惊心。
可那双眼睛就算隐瞒了泪水,景澜也能看见泪水之后的三分精明……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三言两语理智地说出谭与白所犯的错误,看着完全不紧张嘛。
景澜轻笑道:“你以往在我面前,不是高高在上,临死不屈的么,怎么现在弄成这幅样子?”
安歌愣了愣,是啊,因为之前暗示他是断袖的事情,他们俩之间确实有点仇恨,但安歌堵定了景澜是个精忠报国的好官,而且她也知道景澜在朝中没有接任何党羽,他效忠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上。
她以为这样一个人,听到东厂打皇上的脸,不顾皇上私下处置三品大员,一定会放下与自己之间的恩怨,以大事为主,所以她才说了方才那一番话。
可他这么记仇……不行,还得再刺激刺激他。
“景将军,你与我的恩怨,咱们日后再算如何?上次皇上因为你的事杀我,却因为考虑到我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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