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还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就一心想着杀害我们姐了,我们姐向来尊敬你,你居然这对对待她,老天爷啊,可怜可怜我们姐吧……”
穆氏在柳家这么多年,向来要风得风,还从未见过这种仗势,当即就慌了,指着赵妈妈气道:“你这个老东西,你胡说什么?”
这边闹得和唱戏似的,旁的妾侍院子里的下人也跑过来,扒着院门看热闹,不一会儿,消息也传到了柳平乐的院子里。
安歌才睡醒没多会儿,此刻正坐在院子里喝茶,杏儿慌张地从外面跑进来,兴奋地说:“安姑娘,你听见外面的动静了吗?”
安歌点点头:“听见了,发生什么了?”
“老爷不仅解了我们家姐的禁足,还说要把管家之权交给姐,还派了夫人身边的赵妈妈指导姐,赵妈妈就带人去穆夫人的房间里拿账册。”杏儿高兴道,“嘿嘿,以后我们姐当家做主,咱们院子里的人也要跟着吃香了。”
其实稍微想想就知道这话说的不可能,穆氏正受宠,怎么可能被迫交出掌家之权?
可安歌还是跟着笑,点头道:“确实。”
她才说完,柳平乐却一脸沉重地从外面走进来,她的反应和她身边的丫鬟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气冲冲地走到安歌对面的石凳上坐下,不待安歌开口问,便主动道:“气死我了,我身为柳府嫡女,却从未亏待过那些庶母,平日里多么尊敬她们啊!可那穆氏居然还辱骂我诅咒我,还希望我死!呜呜呜……我真是太伤心了!”
安歌抬起手遮住嘴,目露惊讶,道:“天呐,昨晚上她不还在你床边一副关心你的样子吗?今日你不过是要去看看账本,她就这么激动,难道账本里有什么东西?”
“能有什么东西?”柳平乐反问道,“之前都是她与我娘一起管家的,我娘最近被关起来之后,就她一人管家了。”
“这段时间要做什么假,完全来得及啊。”安歌笑道,“你爹为官清廉,若是知道府上有人贪图钱财作假账,定会很生气吧?而那穆氏不就是仗着自己如今怀有身孕才能作威作福的么?等你爹知道,去母留子都不一定!”
柳平乐一拍手,道:“安歌你说得对,等我爹下朝回来,我就去告状去。这个时候我得赶紧去看看账本,多找找她的漏洞。”
说罢,柳平乐又转脸吩咐杏儿道:“杏儿,你去叫赵妈妈把最近几年的所有账册都搬到我房间里来。”
杏儿应声,连忙出去了。
不一会儿,赵妈妈又搬了所有账册过来,柳平乐关上房间门像模像样地翻了一会儿,便实在看不下去,趴在桌上打瞌睡了,安歌窝在旁边的罗汉床上津津有味地翻看话本。
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此时有人敲了敲门,柳平乐猛地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与安歌对视一眼,二人同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进来吧。”
一位丫鬟推门进来,她的长相并不起眼,柳平乐看了她好一会儿也没有想起她的名字,只知道是自己院子里浇花扫地的,索性不想了,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丫鬟战战兢兢地道:“姐,穆姨娘曾经收买过奴婢,叫奴婢把姐的任何事都告诉她,奴婢表面上答应了,却并没有将姐的事情告诉她。她给奴婢的钱都在这儿呢,奴婢一点儿都没动,就是想着等姐掌家的时候告诉姐。”
说着,她呈上一枚用帕子包裹的簪子,柳平乐结果,仔细看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是她的东西。你这么尽心维护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院子里的一等丫鬟了。”
那人似乎没想到表个忠心就能成为一等丫鬟,惊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谢恩,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要为柳平乐效忠一辈子。
待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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