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乐沉思片刻,“嗯”了一声道:“你说的有道理,我明日便叫杏儿过来贴身伺候我,给我上妆,那些妆我自己都弄不好。”顿了顿,又一咕噜爬起来,下床摸到安歌的床边,三两下握住了她的手,道,“安歌,那你可千万不能去皇后那儿告状了,如果真像你刚才说的,皇后出面把这件事解决了,以后李公子就不来了”
“”安歌实在有些为难,她怕再查下去真的会影响到刘咏絮的仕途,她不想害了刘咏絮,所以刚才才说去皇后那儿求情的,可柳平乐也是她来京之后最好的朋友,她的请求自己又怎么好意思拒绝?
沉默数息,安歌还是没忍心,应道:“好”至于刘咏絮,若真是影响到他了,大不了自己把什么罪名都揽了,保他周全,报赏识之恩。
柳平乐又笑嘻嘻地回到自己的床上去躺着,喃喃地对安歌道:“安歌你真是太好了,我爹那么疼爱我,他还要说我一个姑娘家太主动是不要脸,你不但不说我,还帮助我,和你在一起既有伴又自由,以后等我和李公子成婚了,我一定叫我孩子认你做干娘”
安歌没搭话,只是面带微笑地听着,二人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次日天亮后,安歌一睁眼便看见经常过来给柳平乐洗衣服的那位丫鬟在梳妆镜前给柳平乐上大妆,柳平乐手边还摆了一个大箱子,箱子盖子打开着,里面都是一些亮丽的衣服和珠翠。
柳平乐从镜子里注意到安歌下了床,忙道:“安歌,今日你不用等我了,我要迟一会儿过去。”
“哦”
安歌好奇看了一眼,她以前在扬州的时候,需要上妆的机会不多,但先前进京选秀的时候,同行的秀女们有不少几乎每天都要上大妆,因此她也了解一些柳平乐今日上的好像叫酒晕妆,有俗语说“浓者为酒晕妆,浅者为桃花妆,薄薄施之,以粉罩之,为飞霞妆。”酒晕妆算是红妆里最浓的妆了,安歌心里是觉得柳平乐底子好,没必要上这么浓的妆的不过也许浓的更亮眼呢?
反正她只是个门外汉,也没说什么,洗漱完便去邸报府了,路上又花了些时间去吃了一些包子,等到邸报府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先到了。
安歌注意到郭采苹也上了妆,不过却不如平时的浓郁,只是薄薄地施了一层粉,而且换了一身大红色绣桃花的锦缎长褥,和一条月白云纹绫缎裙平日里郭采苹都没有穿过这么好的料子。
不止安歌注意到了,余圆圆也注意到了,打趣道:“采苹,你今日一身大红,真喜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呀?”
郭采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能有什么好事发生?你每天都穿红红绿绿的,我就不能穿了?平白说这些话败坏我的清誉!圆圆你现在可真像个每天到处说三道四的媒婆!”
余圆圆诧异地看着她:“我我就随口一说,再说我平时虽然爱当红娘,但红娘和媒婆还是有区别的”
安歌举起书,遮住自己脸上的冷笑说到说三道四,这邸报府谁能比得过你郭采苹啊?之前还往外扩散她与刘大人的谣言,好在没人相信,自己也懒得计较。
不一会儿,带着大妆的柳平乐也进来了,她一进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平时不说话的易银颦也多看了亮眼余圆圆最先叫起来道:“平乐,你今日要做什么事啊?上这么浓重的妆?”
由于柳平乐脸上妆容太艳,此刻都看不出她的脸红了,她娇羞地锤了余圆圆一下,道:“圆圆姐,不要拿我打趣了!”
余圆圆抬起帕子捂住嘴,正要继续玩笑她,此时管事又领着李令进来了,李令站在偏厅门口往里面看了看,见里面全都是女子,便止住了脚步,彬彬有礼地对管事道:“既然刘大人还没到,那我在院子里等他片刻便是了,里面都是女眷,我进去恐怕有所不便。”
管事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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