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琉璃灯,又将食盒盘子拿出来看了看,这明明是木质的,用火考了这么久,上头居然一点儿烤焦的痕迹都没有。
柳平乐看出了安歌的惊讶,道:“据说这底下涂了一层来自佛朗机国的神秘涂料,涂在木头上,完全可以防住这种火,所以食盒不会被烤坏,就算有烟熏的痕迹,也用纸擦一擦便好了。”
安歌惊讶地道:“那个叫做佛朗机的国家这么厉害?居然能研制出这么有用的东西,京城四通八达,果然见识就是多,这东西我以前闻所未闻。”
“哼,蛮夷之地的东西再好,还不是要进贡给我们大黎?”柳平乐去柜子里拿了两只碗过来,夹了一块樱桃肉放进安歌碗中,“快吃吧,不然就真的凉了。”
“嗯”安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那块樱桃肉夹起来,狠狠地咬了一口。
二人吃完之后,柳平乐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安歌盯着那食盒和碗筷看了一眼,决定还是把它们洗好,明日去还给殷澂。
那食盒上的大珠子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但一看就知道非常贵重,这食盒还涂了这么正规的来自别国的涂料,想必也是难得之物,大黎皇室的生活,果真奢靡。
她将东西收拾好拿到厨房,厨房的大纲里还有水,她舀了一勺放进木桶里,正要开始洗碗,突然,一只大手悄无声息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安歌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捶打着那人手臂,可那只手臂就如同钢铁一般纹丝不动。
“受死!”她听见身后之人的声音,立马认出他就是之前在邸报府要杀她的那位,安歌有种真的要死的预感,着急之下,也不知道抓了什么长长的东西闭着眼就往那人的手上刺,紧接着便听见身后那人疼地发出了“嘶”的一声,安歌连忙从他怀中逃出,这才发现自己手中拿着的是一条晒的硬邦邦的咸鱼干,鱼嘴锋利无比。
她拿着那条咸鱼干指着面前的蒙面男子,尽量冷静着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袁起禄的手腕处被鱼嘴划破了,鲜血顺着他的鱼际线下滑,安歌慌道:“我初来京城不久,从未结仇,你究竟为什么要对我不利?你是是谋财吗?我没钱的!”
袁起禄没有在意手上的伤,再次抽出刀要砍向安歌,口中还骂了一句:“贱人!”
安歌又怕又气:“你凭什么这么骂我?我干什么了?就算你要杀我,烦请你给我一个理由可以吗?”
“安歌,怎么了?有事吗?”安歌租下的这个四合院有四间房子都住了人,离厨房最近的是一位比她大几岁的孤身女子,也是性格和善之人,平日里见了面会相互打个招呼,此时听见厨房里吵吵嚷嚷的,她便出声问道。
袁起禄听见这声音,咬咬牙道:“改日”
“改日?”
“杀你。”吐完这两句话,袁起禄如一道闪电般,一溜烟闪了出去。
安歌捂住胸口,这时住在厨房隔壁的女子举着油灯出来问道:“安歌,怎么了?”
安歌知道那人定然是为了她而来的,她不想叫不相干的人害怕,便道:“没事儿,我看见了一只老鼠,吓坏了”
“都生老鼠了?看来明日得买些鼠药了。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房睡觉了,你也早些休息。”
“嗯。”
安歌将食盒收拾好了才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便有些止不住想哭,柳平乐此时已经睡下了,她也不想哭出声打扰到她,便捂着脸在一旁无声抽泣。
白日里被轻薄的耻辱,被追杀的恐惧全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她好想回家,家中起码还有父亲可以保护她,而这个庞大又陌生的皇城中,她又应该去寻求何人的帮助呢?柳平乐吗?她已经给她带来很多麻烦了,怎么可以还去令她烦恼
不过一想到如今母亲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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