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时建泽下意识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她的视线。

    时壹安笑嘻嘻，“怎么？你给我单独准备了杀青宴吗？”

    “不是。”时建泽端正了神情，目光有些哀怨，欲言又止。

    “干嘛这么看着我，好像我犯错误似的。”时壹安绕开他往厨房跑去。

    一进去，她便见到一堆还没布置完成的东西，看这阵仗……是有人过生日？

    9月……

    是她的生日？

    不，不是，是千松儿的生日。

    “死人还用过什么生日啊，祭日才是应该被记住的日子。”时壹安的笑容渐渐变冷。

    “走开。”时建泽的声音也突然变得冷酷，“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情，不用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时壹安盯着他看，看他像个倔强的孩子一般，重新走回厨房，带起手套，拿上切出了花样的水果，继续准备做蛋糕。

    她知道自己又给时建泽心里扎刀子了，可她就是忍不住。

    “你不愿意过这个生日可以回楼上去，蛋糕我会继续做，做完我自己吃。”他看也不看她。

    时壹安真的静悄悄的走了。

    天黑，夜幕降临，外头亮起万家灯火，时壹安却连房间的灯都没有开。

    她靠坐在床头，抱着双膝，任凭自己在黑夜中沉溺。

    生日有什么值得庆祝的，那两个将她带到这世上来的人已经离开了，他们之间曾经共同拥有过的所有快乐，都随着他们的离开而冰封。

    曾经千松儿的生日有多么热闹隆重，如今对比起来就有多么扎心和空洞。

    她不是喜欢隆重，不是喜欢奢靡骄纵，而是喜欢看到那两个为她布置隆重的一切的人，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生日快乐。”时建泽左手举着一支蜡烛出现在她的房门口。

    橙光的烛光明明只有小小的一簇，却瞬间将整个屋子都照得亮堂堂的。

    “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我就把这句话当做今年的生日祝福送给你。”

    时建泽说完，托着右手上的鲜果蛋糕走到时壹安面前。

    他固定好蜡烛，放下蛋糕，准备出去拿刀叉盘子时，时壹安漠然的开口说，“拿出去，我说了——死人是不过生日的。”

    “那你把蜡烛吹灭，把蛋糕砸了。”时建泽继续朝外走。

    “跟我对着干就这么有意思吗？”时壹安疲倦地笑。

    时建泽挨着她坐下，“不是我要跟你对着干，是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你知道我不喜欢用其他东西来束缚你，可今天我不得不说，伯父伯母如果在天有灵的话，绝对不愿意见到你现在这个颓废沮丧的样子。”

    时壹安不说话，在静默中用指甲掐自己。

    “那些不幸的事情不是你造成的，所以你没有必要过分自责，也不需要总是用这种激进的方式来对抗。”

    时建泽望着摇摆的烛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自损八百，伤敌一千，这是最下下策的打法。我也有过这种犟脾气的时候，结果呢？被教练员罚跑操场一百圈，跑完之后觉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倒在操场上休息了半个小时才爬起来。”

    尽管知道时建泽在军校待过很多年，可时壹安很少听他提起那段岁月，这一次，算是开了先例。

    时建泽上前来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的臂弯里，“每次回想起在军校的那些时光，我都会深深的感慨，现在的日子真是太好过了。”

    他自己说话逗笑了自己，“有一次大半夜的搞突击训练，先让我们负重跑上山，然后让我们跳进提前挖好的坑里。那些坑比人高，我们还没来得及爬出去，就有人用大吊车运土来埋我们。”

    时建泽比划了下，“铺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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