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南宫竺没好气的放下杯子,复又站起,颇有几分坐立不安。
萧凌寒盯着眼前的翠叶,淡淡地道:“你这样不遗余力的帮她,是心疼体贴,还是心怀愧疚?”
南宫竺盯着翠竹林间的薄雾,微微叹了口气:“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说着,他转过身,负着双手走回石桌前,从棋盘上随意拾起一粒黑子在手中把玩,悠然说道:“我本就无意于她,当初与五弦门的牵扯,皆因师尊……唉,总之,我不会同意此事。”
说完,他将黑子落在一白子包围之处,但子落后,那单独一粒黑子竟与白子外的黑子里应外合,将白子反而围住,一片生机顿时成死地。
南宫竺一边缓缓的收着白子,一边慢悠悠的开口:“我请你查看那毒,只是怀疑音凰所说之事不尽不实。”
萧凌寒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所以,若是她说谎的话,你就有理由……”
“凌寒,五弦门身为苍皇隶属门派,若是在灭门之事上有所隐瞒,说明她必有背叛之举。所以,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南宫竺没让他把话说出来,便断然开口,含糊一句拜托后,他便正色道,“用毒之人心肠狠辣,手段歹毒,且毒性如此剧烈,连修仙之人都难以幸免,总得找出来才好。毕竟天下能用毒的就那几个,所用之毒我等也都知晓,这毒却是从来不曾出现过的。”
萧凌寒愣了下,有些惊诧的道:“从不曾出现过?”
南宫竺点头:“是,据音凰所说,中毒之人皆浑身无力,头脑眩晕,在祟经派面前不是一合之将,就连问音仙君也不曾幸免,死于祟经派一个喽罗手中。”
萧凌寒剑眉微蹙:“修仙之人即使中毒,也不过是毒行血脉间,只要金丹不污,总有一战之力,若说浑身无力、头脑眩晕,恐怕这毒攻得是金丹!”
南宫竺愣了下,他倒是没想到这个结果,若真是毒攻金丹,岂不是连他们这样的上仙都很难抵挡?
“这世上从没有人能治出直攻金丹的毒!”南宫竺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若是果真如此,那人……留不得!”
萧凌寒微眯双眸,眸光冷冽如冰:“的确留不得,否则此毒一出,岂不是连于阗苍皇亦要束手待毙!”
二人沉默下来,唯听风声竹叶沙沙作响。
过了半晌,萧凌寒记起一事:“对了,听说五弦门扰了俗事,可与此次祸端有所牵连?或许也是我们查探的一个方向。”
南宫竺愣了下,不知为何,脑海中竟出现那个把他整得惨不忍睹的丫头,她盈亮的弯眉灿目在他眼前越发的清晰。
“听说是申辰国皇族事变,这种事也没什么可关心的,那些俗世中的人,还能做成这种连修仙之人都抵挡不住的毒药不成?她插手也只是因那申辰国的端王与她门内的问音仙君有些牵扯,便顺手而为罢了,想来与此事……”南宫竺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只是说着说着,他突然顿住。
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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