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系统生了陶乐乐的气,郎聿渊也一样,从山崖那边回来后,便没在见到他的人影过,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
陶乐乐并不知道这几天郎聿渊其实是忙着处理郎家的一些事情,他已经打算要让白钰扬继任郎家家主之位。不过由于时间仓促,以白钰扬如今的能力和地位,他要是真的做了郎家的家主,必定会遭到很激烈的反对,没有他扶持帮助的话,他的家主之位无法稳坐。
所以现在他要提前做好准备,以便让他以后继任家主的时候,受到的阻力会少一点。
一连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视频会议,郎聿渊脑子都有点昏昏沉沉的,关了电脑后仰靠在椅子上按揉着太阳穴。
但此刻脑海里却不期然浮出了水清浅的面容,想起之前他们看日落的时候,他头痛发作她按摩着他太阳穴以减轻痛苦的场景。
郎聿渊眼眸有几分恍惚,起身走向落地窗边。
如今已是傍晚时分,太阳刚刚落山,窗外红霞漫天,办公室都被霞光映照得红彤彤的。
已经有五天没见到她了。
思念翻滚漫涌而上,郎聿渊很想见她。可是想到那天早上她满脸惊慌地将他推开,心里又是一阵阵刺痛。
是的,惊慌。
郎聿渊永远也忘不了她那时候的表情,她大睁的双眼中透出惊慌和怔愣,仿佛发生了什么令她措手不及的事情一般。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吻了她而已。
一个亲吻就能够令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可见在她心里,跟他呆在一起是有多勉强自己?
明净的落地窗中,映照出了他自嘲落寞的面孔来。
明明在此之前,他们相处的气氛都是那么温馨美好,美好得甚至让他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得到她的喜欢,美好得让他甚至想要祈祷上天让这一刻永远停留。
可是直到那一个亲吻时,郎聿渊才明白过来,这一切他以为的美好都是假的,不过镜花水月,都是她在极力勉强自己迎合他罢了。
因为害怕白钰扬会被他伤害,因为对他忌惮惧怕,所以不得不勉强自己迎合他。
郎聿渊怔怔望着窗外血红的天空,心里仿佛也被挖出了一个血红的洞一般,空空茫茫又冰冷疼痛。
他这么做真的有意义吗?
勉强水清浅做他的女人,将她强行囚禁在他的身边,真的有用吗?
终究只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戏而已,到头来他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郎聿渊迅速从失神中清醒过来。
杜明从外面走进来,眉头紧锁着,说道:“家主表少爷的人这两天一直出没在别墅周围。”
他显然是怀疑家主将水清浅藏在了那个别墅里,因此一直派人暗暗盯梢,不过仍旧被杜明他们发现了,因此他觉得有必要来跟家主汇报一声。
郎聿渊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方才所有的落寞自嘲都已经消失不见,隐藏得干干净净。
“我知道了。”
杜明看着办公桌上堆成一堆的文件,劝道:“家主,你休息一会吧,身体要紧。”
别墅里,陶乐乐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挂着的精美水晶吊灯发呆。
唉这日子真特么要发霉了。
现在过得比之前被郎聿渊囚禁在别墅的时候还惨,起码那个时候她还可以在别墅里自由活动,起码还能跟系统聊聊天打发时间。
然而现在她只能待在房间里,哪儿也不能去,系统又因为跟他意见不合而生了气,到现在都没理会她。
这种日子简直太难熬了。
就在她唉声叹气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她坐起身看去,顿时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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