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雪白的病房中,穿着蓝白病号服的时寄安双手抱膝,缩在床脚一动不动呆坐着。
她已保持这动作整整一天了,在病房外面看着她的郁文章心里面难受又沉重,终究忍不住推门进去,望着她道。
“安安,你睡会吧。这么折腾下去,身体怎么能够恢复呢?而且事情已过去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还有我。”
时寄安脸色苍白,双眼空洞呆滞,右手手腕上还缠着绷带,那是她之前割腕自杀留下来的伤口。
时寄安眼睫毛颤了颤,眼泪大颗大颗从空洞的眼中滑落,浑身颤抖地将自抱得更紧了。
“不我什么都没有了郁文章,你走吧,不要再来离我了,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看到她这个样子,郁文章心里一阵苦痛,也无比地愧疚。
要不是那天自己生气与她吵了起来,也不会将她气出府去,让她遭遇了那样的事情。
直到深夜郁文章经过下人通报,郁文章才知道时寄安出了府就没有回来。他差人去时家询问,她也没有回家。
他这才意识到时寄安可能出了事情,便点了人出府寻找她。
然后在后半夜,郁文章才在一个巷子里发现了她。
郁文章深吸了口气,心里面的愧疚和压抑更甚。他永远也忘不了,在巷口发现她时的场景。
她就那样无声无息,衣不蔽体地躺在脏乱的小巷里,浑身上下都是伤痕。若不是发现她还有鼻息的话,郁文章险些以为她已经死了。
当时他的心猛然一缩,意识过来她遭遇了什么,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
送去医院之后,郁文章守在诊室外面,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时寄安从小就饱读诗书,出身书香门第,是个,都是毁灭性的打击,更何况是安安那样的一个女孩呢?
随后果然如郁文章担忧的那样,时寄安醒来后,情绪崩溃,割腕自杀。而且有男的碰她,就会产生生理性厌恶和恐惧,呕吐个不停。
在医院守了这么几天,每天郁文章都忧虑重重,提心吊胆。为了保住她的名声,郁文章下令谁也不许走漏消息。但时寄安这样的状态,因为无法举行婚礼,后知晓了情况的郁何年便同意将他们二人的婚期往后推延。
郁文章低低地劝道:“安安,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不好?”
“陪我?呵呵”时寄安忽然悲凉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颤抖,眼里浮起自我厌弃的恶心,“我现在变成了这样我、我已是不洁之身了,你现在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郁文章郑重道:“我不在乎那些,安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从今往后,我们重新开始,等你身体好了出院后,我们立刻就举办婚礼。”
他觉得时寄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很大的责任在他,因此他必须负起这个责任来。
但说这番话的时候,郁文章又忍不住想起了颜非昨,心里面更加伤情了,连呼吸都有点痛。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时寄安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狠狠地瞪着床前的郁文章,歇斯底里地吼道,“都是你们的错!如果不是你和郁何年,我会遭遇到这种事情吗?是你们郁家害了我一辈子!”
“安安”郁文章还想要说什么,时寄安便疯狂地抓起床上的被褥毯子,枕头之类的东西砸向郁文章,情绪崩溃地吼道,“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滚!”
郁文章被她赶出病房,怔然在外面站了一会,才避身到别处去待着。
病房里时寄安缩在一片狼藉的病床上哭泣了起来,浑身都抖如筛糠,苍白的脸上憔悴而又充满了怨恨。
她恨那两个侵犯了她的男人,也恨郁家的父子,是他们两个,将她害成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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