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承星辰宿海之浩瀚轨变穷机,下栖疆崮盈川之苍茫衍化万方。
实乃取天地之灵气,聚日月之精华,厚生彻发,徐炳渐仪,必有大成之局。”
那属下言到兴起之处,生出几分亢奋之色,大袖挥舞,慨然杵指,言道:
“如若不信,现即可刨开坟土,检验观之,这棺木不仅如初锯板料之新,甚尔可能会虬扎根茎,吐芽生叶,墨绿如常,情势更甚则已长二、三鲜花。
已非枯死木板,起死回生,复成树木。
足见此处龙脉之眼,滋养棺木尸敛之形俞,益气助运之能颇甚,故吾所言好一处风水宝地之说绝不为过。”
即便这无名氏也曾任过祠祀令,也通读风水、道术之典籍、卷藏,但仍是被这属下的话语惊得目瞪口呆,张大嘴巴无法合拢。
只觉这属下对此处风水地脉判断虽准,但似是有些言过其实,有张狂乱语之嫌。
适才诸般言语未免太过惊世骇俗,虽此地确为龙脉,但也不会如此神奇,定是这属下为了讨好于己,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而已。
这无名氏听得神乎其神,不由半信半疑,却不好表现出怀疑态度。
毕竟这属下与己交好,且能毫不隐瞒地说出此等秘密,实是于情义上对己不薄。
要知一般寻常俗人,得知他人祖上坟地有如此良穴,能庇护蒙荫后世,必是嫉妒、贪婪之心暗起。
却不肯言明让他人知晓,而是挑黄历中阴熬犯冲之辰日,趁月黑风高之夜,携了那用桃木或卷柏以邪恶秘法所制丧魂钉,钉入该处坟地四周,共计九九八十一根,直没入土,寻而不见,令人无法窥察。
再将路边腐狗烂猫尸骸埋进坟内。如此再过九九八十一天,此佳穴宝地风水吉脉必将悉数被破,由上好墓穴化为凶厉煞址。
此后,该坟主之家族后人必连遭横祸,罹难不止,家道中落,甚尔消亡。
须知,这在官场上迫害打击对手、异帮,或让同商敌争式微筹劣,多有采用此法,已不是何等秘密,连寻常百姓都知晓此法矣。
但这无名氏对其随同属下的一番言论仍是怀疑,无法明言,便随口道:
“吾正想重新修缮生母之墓,已消当年草草埋葬之恨,界时可邀兄一同前来,同为祭拜。”
心中却道,是真是假,到时自然便见分晓。
哪知这属下连呼:“万万不可”
神色惊惧,神情异常严肃地告诫于他:
“此处龙脉虽是上佳墓葬之穴,但并非是那惊天彻地之帝王墓葬级别的巨大龙脉,乃是华夏大地成千上万条龙脉之中,一条弱小分脉。
此龙脉只掌这方天地之气运,形势格局促狭,且不可大兴土木,追求那穷奢争豪之举,否则将破胀冲限,负压佳穴良势,所谓物极必反,正是此理。
莫说是大兴土木扩建,即便动土移棺,也是犯了大煞,不可不可。若是大人不听言所劝,日后必将仕途危矣,祸及身心康健,切记切记”
这无名氏一听心里像吞了只苍蝇般不舒服,心说:
尔为奉承于我,却用如此这般话语来诳骗于我,其心可诛,且尔之言未免言过其实,耸人听闻。
但碍于情面,也不好发作,毕竟这属下是忠言逆耳,为其好处着想,劝其规避灾祸,实乃仁义之举。
便当下连声称谢,携属下回城寻得城中极负盛名之酒楼酣饮,不醉无归。
事后几日,这无名氏越想越是惦念重修生母坟葬之事,当年草草掩埋,又挟一身臭汗如丧家之犬般逃回宫内之事,实乃此生一大憾事,如鲠在喉,不动不快。
虽无意中将生母葬于一处风水极佳之龙脉宝地,但厚葬生母之心愿始终难平,且对那属下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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