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说道:“有空的话,我会去看你的。”说着,用力点了点头,又重复了遍,“对,有空去看你。”
这话有些熟悉。松之秋收回了视线,递去一块腰牌:“拿着吧,想回来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回来。”
杏未红低头一看,腰牌上写着“建木园”三个字,和她过去的腰牌一模一样。只是质地从木头变成了玉,贵重了很多。
她犹豫了下,接了过来,却说:“我去做客。”
杏花凋谢后从枝头飘落,从此随风逐浪,漂泊无依。仙椿山庄不是她的家,她永远只能去别人家里做客,没有回家的那一天。
幸好,她也不需要回家。
遮风避雨的话,随便一处干燥的洞穴就可以了,睡觉休息的话,找个阴凉的树荫就好。她学会了忍饥挨饿,学会了困境脱身,学会了独自行走在这个世界上。
她不再是那个必须跟着少庄主,牵着他的衣角才能出门的侍女了。
手中握着剑,就能去任何一个地方。
松之秋沉默不语,神色复杂。
曾几何时,她是一颗不发芽的种子,后来得了遇,长出了娇嫩的幼苗。他曾经为她移盆浇水,摘叶除虫,期待着她的成长。
如今,她真的长成了,从小小的嫩苗长成了小树,能够自行抵挡风雨,沐浴阳光。或许不久的将来,还会变作参天巨木,屹立一方。
他参与了这个迹,时常为此感到欣喜和惊。
但到了这一步,也是他止步的时候了。
她后半程的故事,不需要其他人,一个人就能走完。
他只能站在原地,静静地旁观。
“那我走了。”松之秋伸出手,摸了摸她冰凉的头发,“保重。”
杏未红仰起头,慢慢点了点头,又说了一遍:“有空,我就会去看你的。”她语气认真,仿佛是某种允诺。
松之秋勾起唇角,似乎想说什么,然而,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淡淡笑了笑。转身的瞬间,他的身形化为飘零的翠叶,杳然无踪。
*
比赛结束后的第二个月,弟子们热血冷却,冲霄宗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掌门太玄真君目睹了这次盛会的全过程,明白殷渺渺的声望已经涨到了足以撑起一个门派的地步。
兼之顾秋水又多次表明不想接任掌门之位,他叹了无数次气,最后还是找上了殷渺渺,和她商量继任的事。
谁想她的第一反应是:“我修为低实力弱,担不起重责。”
掌门以为是例行谦虚,正要劝说,她又来了句:“我志不在此。”
什么?又一个不想当掌门?!
太玄真君差点绷不住,险之又险忍住了,和善道:“这话怎么说?”
殷渺渺没有解释,反而道:“掌门肩挑一门安危,责任重大,且俗务缠身,难免有碍修为……唉,这么多年,掌门辛苦了。”
太玄真君被戳中心事,不禁叹息,可道:“为了门派,牺牲在所难免。”
“晚辈有个主意。”殷渺渺露出了狐狸尾巴,“不如效仿归元门,请顾师兄暂代掌门之职,我从旁协助。”
太玄真君沉吟起来。这主意不新,他任命师弟扶乙真君为阁揆,就是出于平衡庶务和修炼的目的。
但分权是个很敏感的话题,不是信任的人,阁揆可能名存实亡,就是个看守图馆的管理员。
难得秋水和素微不出一门却彼此信任,两人又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困于俗务委实可惜……太玄真君权衡半天,慎重问:“你这话可出自肺腑?”
“绝无虚言。”
太玄真君点头,不再提这事了。
一个月后,顾秋水赶回来,杀到白露峰,兴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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