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他们就是诸多正道人士心目中当之无愧的侠之魁首。而逐浪剑的传人是易深,随云掌的后人却从未听说,竟然是她?
“这样……”曼陀笑意微微,“够不够指证你了?”
白云汉终于死了心,问:“你真的会放过我的妻女?”
“自然,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请易公子来做个见证。”她往屋檐后瞟了一眼。
易深翻上屋顶,叹息道:“晚辈可以保证。”
连易深都请来了,看来确有证据。白云汉想不通是哪里出了纰漏,只得苦笑:“我明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人总是要为做错的事付出代价。”
这算是承认了?易深瞥向曼陀,她微微弯起了唇。
白云汉像是骤然老了几十岁,蹒跚地走进房,一刻钟后,他便因内力逆流,经脉尽断而死。
易深忍不住道:“兵不血刃便杀了白道盟主,曼陀姑娘好心计。”
“不是我算计他,是他心中有愧。”曼陀晃了晃手中转心术的残页,“或许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饱受折磨,如今解脱,未尝不是好事。”
他平静地说:“而你,也不必背上刺杀武林盟主的罪名。”
曼陀并未否认,笑道:“他也不必身败名裂,易公子,这是双赢。”
*
白云汉走火入魔,不幸身亡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江湖。原本好端端的试剑大会变成了葬礼,许多江湖人士自各地赶来,送他最后一程。
易深也去了,没有人知道白云汉做过什么,他死后极尽哀荣,依旧是为人所敬仰的大侠。
白夫人和白脉脉也得到了许多人的安慰,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前辈表示,以后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女。
他看着哭倒在母亲怀里的白脉脉,不由叹了口气,暗道:与曼陀比起来,她毕竟还是幸运的,依旧是武林前辈的千金,还有母亲的陪伴。
可另一个应该与她享受同等幸福的姑娘,不仅父母双亡,还被迫入了魔门,遭到整个正道的追杀和唾弃。
“易公子好像很同情白小姐。”他离开山庄,转头就碰到了曼陀,她笑着说,“白云汉无子,这偌大的家财也不知是否能够保住,白家正需要一个为人正直又有身份的女婿呢。”
易深无视了她的打趣,凝视着她:“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信守承诺,没有公开真相,我很意外。”
她讶异:“你以为我会出尔反尔?”
“是。”他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自己的小人之心,“白云汉杀了你全家,又害你沦落魔门,你却只是让他自尽了事,并未牵扯他人。这不像是魔门的行事作风。”
也不像是江湖的作风。他在心里补充。
江湖规矩,血债血偿,白云汉杀了殷家那么多人,她报以同样的复仇,并不算太过分。
曼陀玩笑道:“白小姐还欠我两百两银子,我杀了她,这笔债同谁去讨?”
易深想起旧事,她明知白脉脉是白云汉的女儿,却并不曾坐视他将人带走,还肯仗义疏财,更添敬佩:“你没有迁怒旁人。”
“这是世人的愚昧之处,觉得妻子儿女乃是男子附庸,杀之理所当然。可依我之见,杀我父母的人是白云汉,白夫人不懂武功,贤惠持家,想来并不知此事,白小姐更是与此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白云汉已经付出代价,与旁人并无干系。”
易深沉默少时,叹道:“曼陀姑娘身怀绝世武功,却不曾滥杀无辜,在下佩服。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说罢,正经地向她施了一礼,权做赔罪。
“这话听起来颇多酸楚。”她不由笑起来。
易深苦笑:“江湖人士,有几个遵纪守法的?武功越高,行事便越无忌惮。”停顿了下,又毫不避讳地指出,“魔门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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