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了阿萤不冷不热的声音:“小温,搬完东西到那边结帐,一大堆客人等着呢。”
小温对宓妮妮抱歉一笑,他当然知道阿萤想干什么。问题阿萤在这里是最大的,他们都是打工,所以她说什么,他也就只能服从。
其实柜台那边才围了三四个顾客,没有阿萤说的那么多。
宓妮妮也没指望小温能帮她多少,还是自食其力比较好。
拿了一张小凳子,她坐在了架下方,准备将藉放整齐一些。
然后阿萤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妮妮,等会下班了,你动作快一些,不然等会工作就做不完了。”
“哦。”宓妮妮应了一声,心里默念着等会能不能正常下班。
看着架上面的藉,比她的人还高,她不得不站上凳子,手伸得够长,问题手伸到最长也够不到那撂籍,然后脚下的小凳子顺着她的力道往左一歪—
“啊!!”
随着一声惊叫,宓妮妮整个从摔了下来!
“嘶……”好痛,身体真的好痛!
她流年不利啊,和屋八字不合,一开始被当成小偷,然后在这里工作时,被纸作划得每个指头都是极细小的伤口,现在又摔了下来。
“怎么了?”
这一幕,正好被上楼的荆刑看到,他走了过去,连忙扶起宓妮妮:“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凳子不高也能摔成这样。”
他的心隐隐作痛。
“荆叔叔……”心里一阵委屈,哎,被他看见她出丑了。
“有没有摔伤哪里?”看着她痛得眉头紧皱的样子,荆刑的心也紧揪着。
“当然不好了!”宓妮妮扶着腰,虽然凳子是矮,问题她还是直直的摔了下来。
哪有不痛的道理。
“那我扶你到办公室坐一下。”其实荆刑心里是有数的。
当时阿萤的表情他看在眼里,要是宓妮妮来这里工作了,阿萤不给她难做才怪。
而他也想着这小女生吃不了多少苦,可能做个两三天就辞职不干了。
没想到她还坚持到现在!
她可是大学生毕业,怎么肯屈就在他这个地方,问题是她真的干下去了。
看来,他还是太小看她了。
“算了吧,”宓妮妮看了一眼本:“这些还没整理好,让阿萤看到了,会被她说的。”既然正主来了,她肯定得装装可怜。
她要看看这个男人对她有没有恻隐之心。
“别想太多,”荆刑扶着她坐在一旁:“我让其它人接手你的工作,今天你就回家好好休息吧。”
她身上的于青,伤痕,他是看在眼里的,他当然知道阿萤为难她的事,问题阿萤是店长,他将事交给阿萤打理,那么宓妮妮就没有这个特权了。
可怜归可怜,事情得公事公办,这是原则。
他做这么久的国际刑警,跟穷凶极恶的人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最重要的是个人原则和手段。
阿萤比宓妮妮先到屋工作,论资历,阿萤比宓妮妮老。
况且,这段时间阿萤管理屋管理得不错,对于阿萤的小问题,他选择忽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为了宓妮妮去责骂阿萤,这是明摆着跟自己过不去。
夜晚的寂静街头,没有白天的繁华,惟有廖谬数名挖马路的工人在凿地挖土,拓宽道路。
“南宫炽,休息一下吧!”工头一手拿下黄色工程帽扇风,一手拍拍南宫炽的肩。
“嗯!”南宫炽低应一声,拿起挂在肩上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水和灰尘。
“对了,你和你弟弟的学费没有问题吧?”
“我现在多兼了几份差,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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