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送花,杨柳枝照旧上来敬酒,客客气气的问好,寒暄几句之后便起身离开。她刚走了没多久,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怯怯的递给张元龙一个纸卷,低声说了一句“这是我们杨姑娘给您的。”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张元龙笑了笑,随手把纸卷打开,当时就乐开了花,上面留的是一个地址和时间。啥都不用说了,这事明摆着了。杨柳枝派个跟班姑娘送来个条子,上面写着时间和地址,不用问了,这就算成了。
当天晚上张元龙的屁股基本就没在沙发上呆住过五分钟,一会溜达一圈,一会溜达一圈,就盼着演出赶紧结束。只要演出一结束,他就麻溜过去夜会佳人了。好不容易等到散场,张元龙又要了一杯红酒,故作镇静的慢悠悠喝完,这才起身出门叫了黄包车,直奔纸条上的地址。
这是个临街的二层小楼,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唯独有二楼上亮着灯,毫无疑问,那就是刚刚回来的杨柳枝的房间,这会应该是梳洗完毕换好衣服准备睡了。张元龙乐呵呵的想着,伸手直接给了车夫一个大洋,心里高兴,直接赏了。
整了整衣服,张元龙迈步上了二楼,轻轻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声。他随手一推,门开了。虽然当时觉得有点不那么对劲,可又觉得是不是这杨柳枝就爱这一口,反正自己打架本事还靠谱,寻常一两个人倒也不怕。拿定了这个主意,张元龙迈步就进了门。
进了房门是客厅,转过去是卧室,他刚往卧室方向一走,身后突然黑影一闪,觉得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整个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元龙慢慢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了一张大床上,还有一个女人也躺在身边。张元龙慢慢支起身体去看那女人,这一下把他吓坏了。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柳枝。只是此时的杨柳枝早没了舞台上的风采,脖子上一道长长的血口,流出的鲜血不光染透了身上的白色睡衣,连她身子底下的床都浸透了。
张元龙受过的训练不少,可见死人是第一次,尤其是这么近距离的跟一个死人躺在一起,任凭这死人再好看也白搭了。他顾不上身上有血,起身就要跑。刚到门口,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哗啦一声。张元龙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这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门口有人!还有枪!自己的行动没人知道,这肯定是对头来了!
张元龙心里这么一惊,就从门口退了回来,站在客厅往楼下看了看,心里一横,咬着牙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
连摔带吓,张元龙根本没顾上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伤,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之后撒腿就跑。结果没跑出几步,突然从阴影里窜出几条黑影把他放倒在地。虽然脖子被摔的不轻,可当看见对方几个人身上穿的黑色警察制服的时候,张元龙心里竟然还有点高兴,言语之中不由自主的就带了些轻视,可没想到他们竟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搜出了一截断指,更没想到这群黑皮警察功夫不怎么样,下手可是够狠,一脚踹在了张少帅的裆里~~
后来发生的事情,柳家明他们也就都知道了,这一下不光惊动了奉天城的大报小报,也惊动了张大帅,又恰好柳家明出手,这算是有里有面的保住了张家父子的颜面。警察局虽然落了个骂,但好在不用跟手握十几万大军的人硬顶,也不算输家。
而张元龙被他爹捞出来之后,一顿臭骂外加禁闭是少不了的。田副官和德国教导队也没轻松,被捎带手的骂了。德国人听不懂中国话倒是无所谓,田副官是正经站在那里被张大帅戳着脑门骂了整整一柱香的功夫。
等张元龙禁闭出来,田副官又来找他了,说之前的任务是他们疏忽,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张元龙苦笑“田叔,咋还有以后啊?”
田副官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终止训练啊,而且这次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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