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湖里没天鹅。

    它是一座石木结构的建筑，门头上立有一座黑天鹅雕塑，

    戌时二刻（花花世界时间晚八点）。

    七叔申解与王奇山并排走出天鹅湖，在门前拱手道别。

    今晚有妖族夜市，申解与王奇山都要去南门外，这顿晚餐开始的早，结束的也早。

    薛二在王奇山左侧，申解背后是一衣蓝色绸衫的中年书生。

    他是申解府中的内史，牛僧孺。

    “思黯先生，您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申解盯着王奇山远去的背景，问。

    “他有孟德之气相。”

    “此话怎讲？”申解没多少学问。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牛僧孺上前半步，与申解并肩；“这个人，见识、眼光上佳，难得的是胸有韬略。知道如何做事，也知道如何坏事。”

    “这花花世界来的，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申解怅然；“先生以为，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且再看看吧。”牛僧孺摸着胡须，沉声道“王爷，只看他何时掌兵。”

    “掌兵？青羽卫？”申解骇然。

    “王爷，他似乎是耽妃为公子执政后布下的棋子。那个女人，对黄学人不放心啊。”

    “明白了。先生高见。”

    学人是江左驿长黄亦的字号，也是卫公子进王城后，肯定要被大用的人。

    金水路上，王奇山与薛二走到木工坊街区，水门胡人区的灯火暗淡处。

    “涛山兄，可曾听过这个人？”

    薛二还在回味着胡姬的风情，顿了片刻才道“十里兄问的是牛思黯？这个人，名声不显，翠湖畔几乎没有听过。大概，能在儒雅楼打听到一些消息。可惜……”

    王奇山拿出一张金票“薛二，给哥笑一个。”

    薛二大怒，一把夺过金票，道“士可杀，不可辱。”

    “还我金票，没工夫辱没你。”

    “王十里诚心相赠，涛山敬谢不敏了。我这就去儒雅楼，今晚淳于府内史方先生宴客。想来，会有些收获。”

    两人相对大笑，互相搀扶着来的是非路口，拱手作别。

    薛二要去儒雅楼，王奇山，转向南门。

    今晚的南门夜市分外热闹，步行街上人潮汹涌，似乎所有的江湖人士都出来了。

    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三天，不只是妖族的夜市，也是南门夜市最热闹的时光。

    路过张屠夫的肉摊时，王奇山又买了几斤卤肉，要了一罐卤汁。

    没走几步，看到了如如。

    她扛着一柄狼牙棒，抓着一柄唐刀，急急从巷子里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不三不四的江湖人。带头的，是半街虎兄弟。

    王奇山迎上去“如如，怎么了？”

    “他们要买我的兵器。”如如看到王奇山，急跑几步，把唐刀塞过来；“这是给你的。”

    “你们，要买刀？”王奇山看向半街虎兄弟。

    “王十里啊……”半街虎也认出王奇山了，收起嚣张气焰，道“是豹哥看重了那只棒子，让我们问问价钱。”

    “告诉豹哥，它是有主的。”王奇山想了下，才知道他们的豹哥，是飞天豹莫舜天，莫干天的弟弟。

    莫舜天，是南门夜市地下赌档的大庄家，半街虎是他的爪牙。

    这柄狼牙棒，想必是给莫干天那样的高手买的吧。

    “另外，告诉你们的朋友们。她是我的妹妹。”几个人要走，王奇山叫住他们，指着如如道；“今后，多照顾些。“

    “既然是王局的人，理应照顾，理应照顾。”半街虎兄弟连声答应，退入巷子深处。

    “妹子，这是给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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