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走了,酒尚在,茶香正浓。
王奇山哈哈一笑,举杯道“涛山兄,承蒙不弃,感激不尽。他们走了,咱们喝。”
薛二抚掌,招呼酒娘、乐妓进来,陪王奇山畅饮。
喝着翠湖春二号,王奇山觉得不过瘾,又要了瓶翠湖春一号。
听着丝竹之乐,脑子里来回品咂李商隐留下的诗句,猛然大彻大悟
此楼堪北望,轻命倚危栏。
你只是个被人推上前台的镖旗而已,所谓的警备局局长,一无人手、二无钱货做支撑……是座随时可能倒塌的危楼,一个战力不过五的渣渣,连旗杆都砍不断,拿着块玉牌,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鸿姐又来了,在门口,不好意思地向他赔罪。
“薛兄,此地当有不善之事发生,暂请回避。”王奇山没理会她。
薛二当然看出来了,他有求于城隍庙,不好参与这样的“内部纠纷”,狼狈地告辞了。
王奇山伸手道“给钱吧,我要支取经费。”
“多少?”鸿姐心翼翼地问。
“先来千金吧。”王奇山想明白了自己的定位,狮子大开口。
“你以为你是谁啊,开口就是千金。”鸿姐大怒;“下午的事还没交代呢。”
“你以为你是谁?我王奇山为何要给你交代?”王奇山忽地冷下脸。推门走进隔壁的房间。
苗礼川正在里面吃喝,看到王奇山招呼道“进来坐。”
“她要个解释。”王奇山指指鸿姐。
“什么解释?”苗礼川不解地问,脸色微微发红。
在王奇山看来,他完全实在装糊涂,还装的不怎么像。
“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王奇山拿出耽妃玉牌,对着鸿姐。
鸿姐脸色大变,跪下了。
“我为什么要给你交代!殿下言,要钱要物,去找鸿姐。杀人放火,去找福威。”王奇山收回玉牌,冷冷地盯着苗礼川。这番话,虽然给鸿姐,真正的对象,却是丹溪冰茶。
苗礼川的脸马上黑了。
鸿姐低着头起,她拿出一叠金票递到王奇山手里,又拿出一份表格“签字。”
王奇山签完字,招呼陈洲和田美芳到隔壁房间,还未做好,淳鱼冷着脸进来了。
她坐到陈洲和田美芳中间,抬头道“我要凤爪。”
王奇山连忙吩咐酒娘,上五份“天龙八步”。
淳鱼啃完五份“天龙八步”拍拍手,却没有马上开跑。拉着田美芳、陈洲在书房里嘀嘀咕咕。
过了会儿。淳鱼出来亲手倒了三杯翠湖春一号,又取出支精美的黑色瓷瓶,将里面的红色粉末分别倒进三个酒杯中,伸出舌头在酒杯中舔了舔,举起一杯送到王奇山面前。
“王十里,喝了这杯酒。”
王奇山心情不爽欲拒绝,忽然想起殴雪君的那句“淳鱼调出的龙涎酒,有奇效”;想起在江左酒榭,多多大师和天一道长争抢淳鱼调出的酒时,不管不顾的样子。
他接过酒杯,看了看,仰头饮下,闭目,细细品咂。
也没什么啊。哎!只当被这丫头戏耍了,谁让人家是江左镇大妖呢。
接着,淳鱼将另两杯酒递给陈洲和田美芳,看着他们喝完,拍手道“都跟我去吧。”
“有什么事,这里不行吗?”王奇山问道。
“老爹丢了啊。”淳鱼苦恼地;“他不认我这个乖乖女,怎么办?”
“不演戏你会死啊。”王奇山心里吐槽,表面上对淳鱼大妖全身心的投身表演艺术的敬业行为猛烈点赞。
不管怎么,淳鱼的这个爱好,对穿客而言,是一项难得的福利,是个护身符。
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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