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刘顺利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世界。
院子里不停唠叨的老太婆,是自己的老娘刘徐氏;灶房里烧火煮饭的丫头,是自己的十二岁的女儿月。
整个院落只有三间破旧的土坯房,其中一间是做饭的灶房。
他住的那间,只有一床一桌,刘徐氏和月住在另一间,黑洞洞的,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刚把水缸里的水打满,正在院子里劈材,用的是一把刚磨好的厚背砍刀。
“……六娃,你也老大不了,听娘的话,有合适的就再找一个。月这丫头可怜啊,早早的就没了娘。有个女人在院子里帮衬着,你也好在外面多做些事。听到了没?”刘徐氏在浆洗衣服,着着,看“儿子”不搭腔,有点恼了。
“哎!我听着呢。”刘顺利急忙应一声,放下砍刀抱起柴火走向灶房。
“听江北在打仗,这几天来了不少流民。一会儿,你和月去看看,有顺眼的就领回来,让老娘替你端详端详。咱家虽然穷,好坏还有个院子,你的身体……六娃,块放下,你的腰……”
“娘,我的腰没事了。”刘顺利放下柴火,用力伸展了着自己的腰。
除了头发,这是最让他困惑的地方。
几年前,他在工地扛模具时不心摔倒,腰就直不起来了。西医是腰肌劳损,要静养;中医是肾脾两亏,要静养。
他上有父母加岳母三个老人,下有两个上学的孩子,妻子在镇上学带课,每月只能挣些口粮钱。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哪里有静养的条件?
因为腰不好,家里的地也不能种,重活干不动,只能在西安城里骑着三轮车走街串巷,收些不太重的废旧杂物卖给收购,赚点辛苦钱。
现在,他不只腰好了,腿也不酸了,感觉体力能与十年前,他刚进城打工时相比。
只是这身衣服和这一头长长的头发……
刚过完八月十五,他忙着把商家处理的月饼盒子、箱子什么的收回来或捡回来,没想到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
穿越……电视里演过,那都是城里的帅哥美女们玩的游戏,他一个收破烂的怎么也遇到了?
月乖巧地朝刘顺利笑笑,“爹爹,已经停火了,闷一会儿,粥就能吃了。”
刘顺利摸摸她的头,觉得很像自己那个在乡下读书的闺女,她的衣服比闺女还要破,肩膀都脱线了。
那个叫自己儿子的刘徐氏,两眼昏花的样子……
刘顺利拉住月“闺女,把这……褂子衣服脱下来。”
女儿月的衣服与他身上的衣服,也奇奇怪怪的,袍子不是袍子,褂子不是褂子的。
“啥?”月一滞,这个……台词不对啊。这个老爸,会补衣服?
月和徐婆婆眼看着刘顺利走针串线,把三人身上的破衣服都补好了,细心地拉平,给月穿上。
针脚虽然不怎么样,看起来整洁爽利多了。
“儿啊……可苦了你了。”徐婆婆也没话了。
“上学了吗?”还有几块破布,刘顺利准备做成书包。
月有些着急地看着徐婆婆,不知如何回答。
穿客们刚来的时候,不是都要心翼翼地、拐弯抹角地打听一番,确定了自己的家庭地位和社会位置,才会各种试探吗?
这样直接进入“主人模式”的穿客,她从未遇到过,好些好玩的过度桥段都没展开呢。
“月苦啊,哪里有银钱读书!还不是你!把你爹留下的那点家当都拿去赌了。”刘徐氏人老成精,一拍大腿接过话去。
“我……赌钱?”刘顺利吓一跳,这辈子,他连一根烟都没赌过。
似乎为了回应刘徐氏的斥责,院门“咣当”一下被人踹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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