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心石周围一片黑暗。
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隐在竹林深处的水月如画观方向。
苗礼川取出只巧的盏风灯,点燃,放在海心石上。
“没想到,太神奇了。”王奇山叹息道。
看到风灯,他才想起,水月如画观内没有烛火,唯一的光源,似乎就是那只丹炉。整个庭院内的每一花木都纤毫毕现,没有真正的阴影,也没有死角。
苗礼川抱拳道“今天,谢谢你了。”
“为什么要谢。”王奇山盯着苗礼川的眼睛。
“清明上河图,你的好徒弟真真不错,我只能这么多了。”
苗礼川解开台风的上衣,露出肩膀上的伤处。
那是一道抓伤,可清晰地看到五道深深的爪痕。皮开肉绽,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有些地方已然发黑。
“忍着点。”苗礼川取出一只巴掌大的扁形精钢酒壶,扭开旋钮,对着伤处倾出一道液体。
那是烈酒,或者是高浓度的酒精。
台风咬紧牙关,发出一声闷哼。
“暂时没什么事了,我们去医院缝合一下。”苗礼川用布条裹住伤口,看向王奇山;“一起去吗?”
“台风的伤要紧,你们快去吧。”王奇山道。
“回客栈要经过夜市,你自己可以吗?”
“应该没什么吧,我又不是泥捏的。”
苗礼川带着台风走了,去协和医院缝合伤口。
王奇山捏着一支枯萎的幽兰,望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徒弟……红毛男宋飞强看来没挂,似乎在《清明上河图》里混得还不错的样子。
不过,那样的事距离自己还有些远。看都看不到。要紧的是,台风为什么会突然受伤?这支幽兰,怎么突然枯萎了?
“阿弥陀佛,施主安好,多多向您问好。”
宽袍大袖的多多大师从丹溪路深处徐步行来,远远地就开始合十问候。他的身后还有一高一矮两个提灯沙弥,,同时合十施礼。
“大师此刻出山,真是辛苦了。”王奇山看看天上的繁星,已经过了亥三刻(花花世界时间晚十点半)。
“不辛苦,王施主整日奔波才叫辛苦。哎!这人在红尘中,早辛苦、晚辛苦,所谓如何呢。到底还不是白白辛苦。莫如早些放下贪念,在佛前多烧几株香……”多多笑眯眯地开启传道模式。
王奇山左右也没什么要紧事,很用心地听着多多的话,时不时地还附和几句。
“如此,施主可否……阿弥陀佛、多多益善。”多多伸出胖大的手掌。
王奇山取出一枚金币,放在多多掌心“请大师多行方便。”
“与人方便即是与己方便。阿弥陀佛,施主有心了。我观施主骨骼清奇,元阳圆满……”
“正是个夺舍的好材料,是吗?”王奇山笑问。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竟然忘了,施主是殿下指定的江左镇警备局长。赎罪,赎罪则个。”多多大师合十施礼,很是惶恐。
王奇山笑道“没什么,都是红尘过客。请问大师,那夺舍是……”
多多犹豫一下,轻声道“施主都是红尘过客,十分之精妙。每个人,每具皮囊,都是大千世界中一叶孤舟,一条迷途的渡船。多多曾发愿,要去西方迎取大乘圣经,化解此界戾气。夺舍,好比借用施主的皮囊行走花花世界,也是功德之路。女王殿下与言,那花花世界有物名‘飞机’,去往西方大雷音寺,昼夕可至。如此,只需两三日即可来回,省了许多辛苦许多时间。阿弥陀佛,神奇之极啊。今后,请王施主替多多观望一二,如有那骨骼清奇、元阳圆满、适合借路至花花世界的渡船。知会多多一声,必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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