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山抓住田美芳肩膀,替她整理一下散乱的发式,问道“你们就这么跑过来的?”
陈洲无奈地点点头,田美芳气喘吁吁地指着淳鱼“她要跑啊。”
“多跑跑好。”王奇山的莫名其妙,陈洲和田美芳都不懂。
李商隐到薛二那边去了,似乎不耐与一群孩子般人物在一处。
苗礼川是丹溪冰茶,不便在洛阳楼这处人文荟萃之处久留,已然独自远去了。
王奇山只能介绍台风和云念与他们认识。
太阳已到头顶,翠湖上波光粼粼。游荡在湖心的画舫,开始靠岸了。
王奇山挥手与李商隐薛二告别,招呼众人去吃儒雅楼。
他不比洛阳楼周围的文人雅士们,下午还有事,也该吃饭了。
都是穿客,云念很自然地挽起了田美芳的手臂跟在苗礼川身后,边走边起了悄悄话。
蓝媚儿和淳鱼跟在她们两旁,都对这个新出现的漂亮姐姐很是好奇。
淳鱼悄悄摸摸云念的包包,再看看自己的。
简简单单的一件淑女店的裙装,人家怎么穿得那么漂亮呢?同款的包包,拿在她手里,看着就是舒服。
王奇山与陈洲落在最后,他很注意那些服散者。
这群放浪形骸之士肯定是有钱有势的江左贵人,他们精神健旺、毫无落魄破败之感。他们的啸声,回荡在翠湖之上,隐约有出尘之意。他们吟唱的词曲,婉转如清泉静淌、豪迈似大河奔流,其洒脱天然之趣,令人向往。
临近中午,滨湖路上车马纵横,路东侧的每间酒家、茶楼的生意都相当的好。
为了不阻挡车马,他们这群人离开路面,走上了滨湖路与翠湖之间的草坪。
又一群人伺候着服散者过来了,他们围绕着两个服散者,队形有些散乱。
陈洲正对王奇山上午的经历,一位原在翠湖中踏波的服散者,突然跳上岸,从仆从中抢过一坛酒,边饮边高声唱着“向日分千笑,迎风共一香……好酒,真散……”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精壮男子,披头散发穿一系紫色长袍。他几口喝干了一坛酒,顺手将酒坛丢出。
那酒坛有人头大,携带着一股疾风呼啸着朝这边来了。
王奇山躲闪不急,拉一把陈洲把他护在身后,双手击向酒坛侧部,希望能改变它的轨迹。
却没想到,酒坛中蕴含一股极为雄浑的劲力。王奇山击中酒坛的瞬间,已然觉察出不对;这力道如山似海,不是他能抵挡的。
他急忙施出丹心混元桩功的化力法门,撤力回护,却已经来不及了。
陈洲被撞倒在地,他急忙跳起来,看到王奇山倒在不远处。面色赤红,嘴角渗血。
他也是浑身乏力,挣扎着扶王奇山起来。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王奇山嘴里喷了出来。
紫衣男子朝这边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着跳进翠湖,继续他的踏破行散。
一身着管家服饰的中年人,抛过来一只锦袋,停也没停,追着主人走了。
陈洲气急,大骂道“畜生、流氓!“
“锦袋有十金。”那中年人忽地住,回头盯着他们。
“谁要你的十金!伤了人就走,流氓!畜生!”
陈洲一套普通的文士服,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配饰。王奇山是骑士套,腰间东夸一把唐刀,西插一柄扇子,不伦不类的。
只看衣着,他们肯定不是什么世家子弟。被公子随手抛出的酒坛击倒,实力更是不值一提。
他怒视着陈洲喝道“公子身份高贵,不屑与你等计较。再骂半句,掏了你这畜生舌头。”
台风离他们最近,急忙跑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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